江衍宸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聲，像是被逗樂了。
“你笑什麼？”住持皺眉。
江衍宸揚眉，“我有個問題，佛家是不是都以慈悲為懷？”
住持點頭，臉上已經有些不滿了。
江衍宸嘴角揚起，“我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既然佛家都以慈悲為懷，那為什麼不能原諒我們？我們都已經知道錯了，現在也算是回頭是岸，這種事情不會再犯了。”
住持一時間啞然，被江衍宸堵得說不出話來，片刻才道：“你進去那雜物間是幹什麼的？”
等了會，沒等到人接話，喬星音才反應過來住持是在問自己。她忙道，“當然是為了找……廁所。”
“才不是！”之前那小沙彌當場拆穿她，聲音還十分大。
喬星音滿頭黑線，無聲瞪了他一眼。
住持道：“你好好講話，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們身在佛門禁地，也不要說違心的話，剛才進去那雜物間到底是幹什麼的？是不是還是因為今天下午那件事？”
他都問到這份上，把答案給她默認了，她哪裏還有否認的機會。喬星音默認了。
住持一張臉瞬間更冷了，對江衍宸道：“今天下午，從你們進來寺廟開始我們就在陳述，這裏沒有你們要找的人，你們不信就算了，自己搜查了一圈也沒找到，還是不肯罷休，是不是真把我們當成了好欺負的？我們吃齋念佛，可不是為了讓你們欺負的！”
江衍宸盯著他看了會，點頭，“好，方才是她衝動了，你想要怎樣？”
“你們下山吧，馬上！”
江衍宸道：“這樣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點？”
“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你們太過分了，若是換做其他香客，我或許還能讓他們待到明天早上，但是你們不行。”
喬星音：“……”還真會甩鍋，講的就跟真的一樣。
江衍宸風波不動，“是因為我們過分？還是因為，你們需要單獨的時間去處理一些證據？有我們在這裏不太方便？”
喬星音一愣，看了江衍宸一眼。他風格怎麼突然變了？剛才以講和為主，現在是因為講和講不了，所以選擇刺激對方？
“都到這種時候了，你們還懷疑我們？”住持果然被刺激到了，一張臉漲成豬肝色，“佛門聖地，容不得你說那些話！佛祖聽見了，會懲罰你們的！”
“我看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佛祖這種神明的存在，要不然看見你們這一群人汙穢佛堂，還不直接過來一個個找你們算賬？看你們一個個的現在過這麼好，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施主！”住持氣的渾身發抖，“請你住口！”
倒是周圍的沙彌們，之前還會對著江衍宸指指點點的說些什麼，他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的看著江衍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