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靳寒和沈康他們從電梯間裏出來了,黑色商務車的門嘩啦一聲,被人從裏麵打來。

宋音音赫然出現在車門口。

原來,她一直就在車上,焦急不安地等待著。

天曉得在車子裏等待著的這二十分鍾,每一分,不,是每一秒,對她來說是有多麼漫長。

她迫不及待地下了車,上前想要扶住了陸靳寒的胳膊。

“靳寒,你怎麼樣?沒事吧?!”

陸靳寒卻將她推開,搖搖頭,說:“我沒事,別讓人看見,趕緊先上車。”

在沒有上車時,陸靳寒一直小心翼翼,仍在強忍著身體的劇痛。

之所以推開宋音音,是擔心這個舉動被人發現後,又要懷疑他患了重病。

那樣一來,今晚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直到坐上了車,陸靳寒才終於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全身都放鬆了下來。

可這樣一放鬆,身體的疼痛和不適就越發明顯。

宋音音見了,趕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和白開水,遞給了陸靳寒。

陸靳寒吃下藥後,仰靠在車背上,等待著身體裏的痛楚漸漸減退下去。

“好些了嗎?”宋音音一臉擔憂地望著他。

陸靳寒搖搖頭,抬起眼皮,給了她一個淡淡的微笑:“其實本來就好多了,隻是身體還有些虛。”

他說著,伸手輕握住宋音音的小手。

有他這句話,宋音音心裏踏實了許多。

前排副駕駛座上,沈康忽然指著外麵,說:“謹衍少爺回來了。”

司機趕緊開了門,陸謹衍如同一頭敏捷的豹子似的,輕快地跳上了車。

顏雪見他回來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怎樣?裴市長那邊沒懷疑吧?”

“放心吧,他壓根兒就沒有懷疑小叔叔。”

大家聞言,都鬆了一口氣。

陸謹衍抬頭看向陸靳寒,見他臉色恢複了一些,也就放心了。

不過,他更好奇的是,陸靳寒昨晚上明明在醫院,怎麼會在瑞士和U耐集團的高層簽訂合同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迫不及待地問道:“對了,小叔叔,新聞上報道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你昨晚上不是在醫院嗎?和U耐集團簽訂合同的事情難道是假的?”

“當然不是假的,是真的!”

陸靳寒沉聲道,聲音仍有些虛弱乏力,他抬頭看向沈康,說:“沈康,解釋給他們聽。”

沈康點了點頭,解釋道:“其實,那些視頻是前些天,陸總去瑞士拍下的。原來這個消息,陸總是打算在三天後才發布,恰好網上傳出他患上絕症的消息……

陸總猜到有人會在慈善會上發難,所以事先和瑞士U耐集團的總裁溝通好,在今晚回提前公布雙方合作的消息。果然入他所料,這些視頻發揮了作用……”

陸謹衍聽了,恍然大悟。

他不得不又一次佩服和感慨,小叔叔的心思果然縝密,早就運籌帷幄。

“那管家容伯病重住院的事情……”

“當然也是假的。”

陸謹衍佩服得五體投地:“小叔叔,你真厲害,連這都能被你想得到!”

一旁的宋音音,目光始終落在陸靳寒的臉上,沒有挪開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