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伯,你還傻站著做什麼?!趕緊給他綁上!免得他抓爛了自己的皮膚!”
聽見季芙蓉這番話,容伯才回過神來。
“好好,我這就捆住他。”
容伯硬起心腸,上前將陸靳寒的四肢都給捆綁起來。
“少爺,這要是又痛起來,您一定要忍住,千萬別再傷害自己了,好嗎?”
陸靳寒咬緊牙關,默默地點了點頭。
然而,酒精漸漸褪去,身體裏的疼痛卻在複蘇。
不一會兒更劇烈的痛楚襲來。
他被捆著,痙攣、顫抖,咬著牙齒,繃緊麵頜,額頭上大口大口的冷汗不斷冒出,疼痛壓不下去,他就開始咬自己的嘴唇。
季芙蓉見狀,大駭:“容伯,快!拿一塊『毛』巾給他咬住!要不然他會咬斷自己的舌根!”
容伯慌裏慌張找來一根幹淨的濕『毛』巾,讓陸靳寒咬在嘴裏。
這樣的痛苦,仿佛沒有盡頭。
一波捱過去,又一波襲來。
如此反反複複,將陸靳寒壓在痛苦邊緣折磨著,煎熬著,他也是痛得快要暈厥過去。
恍恍惚惚間,聽見容伯在他耳邊一次次低喚‘少爺’‘少爺’。
時而,又聽見他問季芙蓉:“季醫生,為什麼這一次血咒發作已經二十個小時了,還沒有消減的痕跡?”
不知道季芙蓉回答了什麼,隱約聽見容伯一聲隱泣。
“那可怎麼辦?少爺他不肯跟宋小姐直說,照這樣下去,我怕,我怕他會熬不過下一次……”
黑暗中,陸靳寒聽到了容伯的哭泣聲。
他很想站起來,勸阻和安慰容伯,他明明還好著呢,不就是血咒的毒嘛,他一定會捱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