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燒的後遺症,是第二天早上起來,腦袋還一陣渾渾噩噩的難受。
宋音音艱難地睜開『迷』蒙雙眼,突然一張男人的俊臉映入眼簾。
刹那間,她完全清醒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她為什麼會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趴在陸靳寒的懷裏,而且雙手摟著他的肩膀,臉龐貼在他的胸膛上,雙腿跨在他毫無贅肉的腰間……
閉上眼,等了兩秒鍾,再睜開,發覺這並不是做夢,因為他的臉,清晰依舊。
腦子裏一陣發懵。
與此同時,心裏一陣五味雜陳。
昨夜的記憶雖然模糊,但她還記得,在季老爺子的壽宴上,她跟宋安琪撕破了臉。
宋安琪下套,差點兒令她變成了賊,好在她拆穿了她,手卻受傷了。
之後見到了父親宋懷忠,找他要回了外公的遺產。
那之後……
她抱著陸靳寒大哭了一場?!
沒錯,是他,他還嘲笑她哭得醜來著。
再後來,她好像睡著了,還發了燒,人很不舒服。
但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在包裹著她,低沉而柔和的聲音在她耳畔縈繞……
她低頭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似乎沒有昨晚那麼疼了,季醫生的醫術果然了得。
她輕籲了一口氣,緩緩地扭過頭。
映入眼簾的,依然是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長而濃密的眼睫,挺直的鼻梁,飽滿的嘴唇,鬼斧神工一般完美的輪廓。
細看之下就會發現,這張俊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疲憊。
微微淩『亂』的劉海,眼下淡淡的黑影,以及下巴上微微冒出頭來的青『色』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