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自然是宋音音。
陸靳寒頓住腳步,微微回頭,鷹隼的眸光冰冷地迸『射』而出:“趙太太,還有事?”
瞥見陸靳寒那陰森冰寒的眸光,趙太太瑟縮了一下身子。
但,下一秒,她不客氣地抬手指著宋音音,道:“我懷疑,是她偷走了我的手表!”
整個客廳,在一瞬間驟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震驚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宋音音。
陸靳寒冰冷的眸光裏更冷了幾分,仿佛寒冬極地裏,最冷的那塊冰刃,『射』向趙太太。
“你說是她偷走了你的手表,可有證據?”他單冷地道,看似平靜無波的麵上,其實早已暗流風起雲湧。
趙太太卻渾然不知。
“我是沒有證據。但是來這裏參加季老爺子的賓客,哪個不是帝都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人人都是錦衣玉食的富貴身份,還缺得了一塊手表。隻有她——”
微頓,她鄙夷的眸光,直直地瞪向宋音音:“她是什麼身份,大家都曉得,要不是仗著陸總的麵子,她能進得來?來這裏的賓客,哪個不是送了禮物的,可她呢,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提醒了一句。
“趙太太,會不會是不小心,掉在後花園裏了?又或者,是剛才去上洗手間的時候,落在了洗漱台上?”
“不可能的!”
趙太太哭喪著臉,抬起手腕說:“我最喜歡我老公送的這塊表了,常常要『摸』著它,才能心裏踏實。這麼重要的東西,我很小心的,絕對不會把它從手上取下來。”
跟著趙太太一起的某位富太太,在此時揷話道:“對了,剛才宋音音跟我們在後花園裏起了爭執,會不會是她借此機會,偷偷報複趙太太,所以……”
“這樣啊……那看來,真的有可能是宋音音偷走了趙太太的手表。”
有人平時跟蔣蘭關係好,這時候幫著宋安琪,道:“你們也不看看,宋音音那一身高檔的禮服,起碼都是好幾十萬吧,她自己哪裏買得起?我看手表就是她偷的!”
“對對!很可能!”
宋音音下意識地揪緊身上的禮服,臉『色』卻是控製不住地一陣青一陣白。
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被扒了衣服的小醜一般,讓人評頭論足,毫無尊嚴。
她急急地辯解道:“我沒有!我沒有偷趙太太的手表!”
有人冷冷地一哼,提議道:“想知道她有沒有偷趙太太的手表,把她提著的那個包包翻出來找一找,不就知道了!”
提這個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蔣蘭。
被人這麼一慫恿,趙太太就多了幾分底氣,立刻踩著高跟鞋,要去抓宋音音肩頭上背著的包。
“你幹什麼?!”宋音音吼了一句,“我說過,我沒拿你的手表!”
“你說的話不算數,要檢查了才知道!”趙太太扭著肥胖的身軀,就伸手抓住了宋音音的手提包。
宋音音的手受了傷,怎麼受得了這股拖拽,痛得她額頭上直飆冷汗。
陸靳寒的眸子裏,頓時如同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