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這麼說,也可能是王妃身邊的人,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暗衛首領保守地說道。
皇甫曜點了點頭,認同地說道:“你說的很對。”
待到暗衛消失,皇甫曜靜靜地發了一會呆,才派人去傳沐清吟來書房。
沐清吟心下疑惑,深怕自己對付安泠然的那些小手段被皇甫曜看穿了,怕皇甫曜是想找自己算賬。但是想想,她好歹也是皇甫曜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為何要害怕呢?
躍躍欲試,想出軌的人,又不是她沐清吟!想著她凜了凜身子,雄赳赳,氣昂昂地去找皇甫曜去了。
皇甫曜正思索著該怎麼和沐清吟說,就見沐清吟昂著個小頭顱,一副鬥勝了的小公雞的模樣,趾高氣揚地朝著書房門口,跨了進來,下巴高高抬起,一張櫻桃小口倔強地上揚著,帶著一絲驕傲的笑容。
這個樣子的沐清吟,他倒是從沒有見過,沐清吟出身商戶,在古達士農工商思想的影響下,即便是原主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低賤的商戶出身,麵對皇族出身的皇甫曜,她天然就帶著一絲卑微。
加上皇甫曜氣場強大,原主就愈發的柔柔弱弱,如果皇甫曜對她態度不好,她就會哭哭啼啼地,經常發出,“這裏沒法過了,我要回去告訴爹娘”的感慨。
所以皇甫曜覺得,那個沐清吟真是胡攪蠻纏,而且一點也不可愛。反而是現在的沐清吟,有困難自己解決,有什麼不高興的,直接就懟回去,顯得真性情又聰慧伶俐。
“叫你來,是有事情,關於你的。”皇甫曜淡淡地將手裏的記錄本,朝書桌上一丟,“本王的暗衛經過幾個月的追查,大致,將範圍縮小了一圈,這個奸細,應該就是在你我二人的貼身侍衛,丫頭身上,尤其是,近期去看過李常的,本王都著人重點關注了。”
“所以,你覺得是哪些人?”沐清吟挑了挑眉,原來是談論奸細的問題,也是這個奸細也是王府的一大禍害,想起他居然假傳皇甫曜的話,在她生孩子的時候,讓穩婆保小,她就覺得十分毛骨茸然。
“你的丫頭月兒,有很大的嫌疑!李常臥病的時候,她去看了很多次,按照李常和她的親密度,學會李常的聲音,應該也不難。”皇甫曜冷冷地補充道,“當然了,也不僅月兒,出了後來進府的紫白金青,其他幾個丫頭,都有很大的嫌疑!所以,本王叫你來,是商量一個良策,針對這些小範圍的人,看看能否把這個奸細抓出來!”
沐清吟眉頭一皺,月兒私下去看了李常很多次?她為什麼從沒有和自己提起過?但是想起過去,月兒對她絕對赤膽忠心!她堅信,月兒絕對不會是奸細!
可是如果月兒不是奸細,她為什麼不像自己提起,自己去看了李常呢?按照她和月兒的感情,她不該瞞著她的呀!
“王爺有什麼好的辦法嗎?這個奸細不除,難消我心頭之恨!”沐清吟憤憤不平地說道。
皇甫曜認同地點了點頭,“這幾個月來,本王發現,似乎不論本王做什麼事情,二皇兄總是能搶先一步,想來就與這個奸細有關!”
沐清吟突然楞了一下,“你懷疑奸細是皇甫玨派來的?”
皇甫玨數次幫助自己,救自己於危難之間,沐清吟心裏,實在不願意相信,想讓長安失去母親,想要她性命的人,就是皇甫玨。
“怎麼,沐清吟,你不敢相信?”皇甫曜冷冷地嘲諷道,“如果到時候,查出,這個奸細就是皇甫玨的,你又打算如何?”
“一碼歸一碼!我欠他的,我會還!他欠我的,我也會討回來!”沐清吟瞪了皇甫曜一眼,幹嘛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她,她那麼傻麼?
“說的挺好!”皇甫曜微微一笑,“本王希望,王妃能永遠如此理智!”
沐清吟挑了挑眉,不理會皇甫曜的話中之意,隻是調轉話題說道,“如果我有良策,可以抓到這個奸細,王爺打算怎麼賞我?”
“你要賞賜?”皇甫曜饒有興趣地看著沐清吟。
作為首富的女兒,沐清吟可沒有缺過錢,一向視錢財如糞土的沐清吟,居然還要起賞賜來了?皇甫曜下意識的惡趣味又來了,於是不要臉的湊合到沐清吟身邊,邪氣地道:“本王把自己賞給你,要不?”
自己?沐清吟一張俏臉立刻飛滿了紅霞,憤憤地推了皇甫曜一把,低聲罵道:“神經病啊!”說著就不理會皇甫曜了,皇甫曜狐疑地看著沐清吟臉上的紅霞,心道,“這丫頭原來是會害羞的,害羞的樣子,還挺好看的!隻是神經病,又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