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猜測,那名功夫奇高的采花賊和跟怡妃私通的禦廚,都是戈護法安排的吧?”
“是與不是,陛下不是自有定論了嗎?”戈骨依然有些不明白,“本護法還有一事不明,太子和泰王子是如何逃出生天的?本護法的人親眼看著他們被押入天牢,就連起火後都沒出來過!”
國王勾唇一笑,伸手指了指地,說:“戈護法難道忘了我阿兒皇宮下住著阿兒魂衛?要他們在短時間內挖出一條通往天牢的通道並不難!”
“既然陛下早就識破了本護法的計謀,為何還要等到今天才來揭穿呢?”
“朕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阿民?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國王一副萬事皆在掌控中的樣子,“現在看來,戈護法應該受命於君雪國現任國君!那麼兩國皇族遇刺,應該也是他所為吧!”
“這個本護法就無可奉告了!”戈骨突然射出手腕上的纏絲,緊緊勒住還坐在龍椅上發呆的民王子的脖子,將他挾持在自己身前,“讓開!放本護法走!否則本護法殺了他!”
“戈護法,束手就擒吧!你跑不了的!”太子警告,“你安排在宮裏的人,都被清理幹淨了,你是逃不出去的!”
“死了有民王子作陪,本護法也不寂寞!”戈骨眼裏閃著寒光,逐漸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纏絲立刻勒得民王子喘不過氣來。
“放他走!”國王見纏絲已經勒進民王子的肌膚裏,有些於心不忍。
大殿裏的人連忙讓出一條道,戈骨抓著民王子慢慢向殿外走去。侍衛們聞訊趕來,將戈骨團團圍住,上百名弓箭手埋伏在周圍,尋找下手的時機。
戈骨帶著民王子向白肅殿西邊的假山群退去,隻要躍上假山,翻過假山後麵的城牆,就有機會逃生。
眼看就要到達假山群,一個小宮女衝進了包圍圈,在大家善未做出反應時,抽出懷裏的剪刀,狠狠刺進了民王子的胸膛。
“你毀了我的清白,讓我無顏見颶哥哥,我殺了你!我殺了你……”小宮女手中的剪刀如插秧般在民王子的胸膛上四處開花。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名外表嬌柔的宮女彪悍樣驚呆了,等戈骨回神才發現自己手中的人質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著一眼臉色發青,嘴角流出黑血的小宮女,戈骨收回纏絲,扔下民王子的屍體,轉身向著假山飛去。
“放箭!”一聲令下,數十支箭齊飛向戈骨。戈骨轉身一邊用纏絲擋開飛來的箭,一邊向假山退去。
奈何弓箭手眾多,個個都是一頂一的神箭手,戈骨雖然武功高強,但依然難以應對如牛毛細雨般鋪天蓋地而來的箭。
一不留神,一支箭射中了戈骨的左臂,刺痛減慢了他的速度,接著第二支、第三支箭也紮進了他的肉裏,痛得他單腿跪在了地上。
箭依然如雨點般向他飛來,戈骨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突然,一個身穿夜行衣,黑巾蒙麵的男子竄到了戈骨的身前,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替戈骨擋下箭雨。
“師父,你快走!”
“那你……”戈骨吃力地站起來,猶豫著。
“師父,快走!別管我!走啊!”男子微微回頭看了戈骨一眼,手上的劍始終沒停過。
“小心!”戈骨深深看了男子一眼,轉身躍上假山,很快消失了。
男子雖然手中有長劍,依然逃不出萬箭的包圍,很快手臂和腿上都被箭插傷。
一支箭朝著男子的臉呼嘯而來,男子側頭避讓,臉上的黑巾被箭挑開,露出了他的真麵目。
“住手!快住手!”看清男子的樣子,杜佳急得大叫。 國王也認出了男子,一揮手,弓箭手立馬停止射箭。
杜佳撲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男子,看著深深沒入肉裏的箭,焦急地問:“嬈雪,你沒事吧?”
“色兒,對……對不起!”嬈雪努力集中著意識,看著眼前自己心愛的女人,怕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嬈雪渾身沒了力氣,壓得杜佳跌坐在地上。杜佳緊緊抱著嬈雪的脖子,問:“嬈雪,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他是……他是我的師父……我……我不能……不能讓他死……”
“爺也不讓你死!嬈雪,聽到沒有?爺不準你死!你還欠爺一個解釋!你不能死……”杜佳拚命呼喚著嬈雪,但嬈雪覺得自己的眼皮有萬金重,實在支撐不了,慢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