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兒國皇宮的禦書房內,民王子在焦急地踱步,今早邊關來報,君雪國已經發兵壓境,子美國也趁機而動,形成合圍之勢。
民王子現在怕得要死,要是兩國攻到京城,那他這個明天就要繼位的國王,會不會被首當其衝地砍頭示眾,以儆效尤?
那樣他豈不是太冤了?他可不想龍椅上屁股都還沒坐熱乎,就丟了腦袋!
“戈骨參見國王陛下!”戈骨拱手行禮,一身黑袍,將整個人包裹起來,隻露出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
“戈護法,您可來了!”民王子連忙走到戈骨麵前,“大事不好了,君雪國和子美國已經發兵來犯,這可如何是好?”
“陛下這是害怕了?”戈骨的聲音裏沒帶任何感情,卻讓民王子從心底生出了寒意。
“本王子隻是不想還沒坐穩江山,就枉送了性命!”民王子看著戈骨,故作為難的樣子,“而且大軍來襲,本王子也難以完成對教主的承諾!這……”
戈骨聽出民王子的弦外之音,冷冷一笑:“陛下是在質疑本護法當初說的話吧?”
“戈護法誤會了!”民王子臉上掛著虛偽的假笑,“隻是當初戈護法說貴教教主能保證兩國不會來犯,可現在……”
“現在又如何?”戈骨冷眼看著麵前這個虛偽貪婪,又膽小怕事的男人,如同在看一條走狗,“如果本護法說,兩國結盟圍攻,是我聖教教主一手布控的,不知陛下是否相信?”
“這怎麼可能?”民王子眼睛瞪得如兩個銅鈴。
戈骨伸手緊了緊披在身上的黑袍,淡笑說:“相信陛下聽說了君雪國新國君繼位的消息吧?”
民王子點點頭:“國君和安君主遇刺而亡,太子也在趕去的途中被殺,本以為民君主會登基,不想突然冒出了個國君的私生子!”
“民王子,請注意你的用詞!”戈骨突然改了稱謂,並且語氣冷了很多,讓民王子有些不解:“戈護法,不知本王子哪裏說錯了?”
戈骨輕瞌了一下眼皮,沉聲說:“陛下口中的‘私生子’就是本教教主!”
“這……”這次民王子更加震驚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的靠山這麼牛X,那以後就能高枕無憂了。
見民王子一臉喜色,戈骨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繼續給他吃定心丸:“不僅如此,教主還與子美國國皇交情頗深,所以民王子不必擔心,明天等太子和泰王子葬入皇陵後,安心登基便是!”
“那真是太好了!”民王子似乎已經看到明天自己高坐在龍椅上,接受百官朝拜的情景了。
怕民王子得意忘形,戈骨提醒:“陛下明日登基後,別忘了您的承諾!”
“這……”民王子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在助他逼宮時,教主要的承諾是兩人結為兄弟,以後教主為兄,他為弟,教主全力扶持他,並為他穩住兩國不來犯。
當時以為教主想當國師,便輕易答應了。現在教主成了君雪國國君,他怎可能看得上一個小小的國師之位?
見民王子才想到這個問題,戈骨對他的鄙視更加深了:“陛下放心,教主隻是希望以後與貴國結為同盟。隻要貴國臣服於君雪國,那以後不論遇到何事,教主都會全力扶持陛下。
當然,陛下依然是這裏最大的王,這裏的大事小情還是由陛下掌管。”
“你……你們是想讓本王子歸順君雪國?”民王子總算聽明白了,怪不得他們會主動助他奪得王位,原來是打了這樣的注意,“不行!那樣本王子還有何臉麵去見列祖列宗?”
“陛下,你現在還有選擇嗎?”戈骨眼裏泛出了寒光,“倘若陛下不同意,那麼兩國合圍貴國,相信很快就會攻陷京城,到時阿兒國一滅,陛下恐怕更無顏去見列祖列宗吧?”
發現自己淪為了他們的棋子,民王子怒極攻心,抽出腰間的寶劍,指著戈骨罵道:“你們這些江湖莽夫,竟然敢算計本王子,本王子跟你拚了!”
戈骨嘴角向上勾起,抖手射出了纏在腕上的纏絲,叮一下就擊斷了民王子手中的劍:“陛下,你不是本護法的對手,還是省省力氣吧!
如果陛下不想履行你的承諾,教主不會勉強,但本護法好心提醒陛下,要是我們的人撤走了,不知陛下還有能力控製住整座皇城嗎?
逼宮篡位可是死罪!就算老國王還念及父子之情,饒你一命。但此生,恐怕陛下都得成為毫無自由的階下囚了!”
聽了戈骨的話,民王子手中的斷劍掉到了地上,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呆住了。現在的他中了圈套,騎虎難下,都怪當初被權欲熏昏了頭,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