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給令尊和令堂的喜帖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已經和魅兒姑娘在一個月前成親了嗎?”當時杜佳就覺得那喜帖有問題,現在看來十有八、九是假的。
“喜帖?什麼喜帖?”君嘯一頭霧水。
君達冷著臉回答:“前幾天,令尊收到了你們成親的喜帖,但日期寫的是一個月前。令尊和令堂覺得有些奇怪,所以打算前去虹膤鎮,探望你和魅兒姑娘!”
“什麼?”君嘯瞪大了眼晴,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
就在這時,管家突然前來稟報:“君達公子,舜天酒樓的掌櫃求見!”
“他?”君達皺了皺眉,沉聲說,“請他進來吧!”
掌櫃剛跨進客殿,嘴裏就焦急地叨念著:“君達公子,求你救救我們家老爺和夫人吧!”
“洪叔,我爹和娘怎麼了?”君嘯一把抓住掌櫃的胳膊,急切地詢問道。
“少……少東家?”掌櫃瞪眼看著突然出現的君嘯,大腦一時短路,愣住了。
見掌櫃不說話,君嘯急了,用力搖晃著掌櫃的胳膊:“洪叔,快說啊!我爹娘到底怎麼了?”
掌櫃終於回過神,喜極而泣地拉著君嘯:“少東家,你可回來了!你這麼久沒音訊,老爺和夫人十分掛念你。
五天前,有人送來你與魅兒小姐成親的喜帖,老爺夫人不放心,前天便啟程前去尋你。可才出京城不久,就遇到了賊人,老爺和夫人被賊人擄去了!”
“賊人?!”君嘯心裏咯噔一聲響,眼裏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一定是魅兒!一定是她!”
“魅兒小姐?”掌櫃不敢相信地看著君嘯,連忙如實彙報,“少東家,據跟著老爺夫人的隨從回報,襲擊他們的,確實是一位身穿水藍色衣裙的女子,難道真是魅兒小姐?”
“她竟然喪心病狂到對我的爹娘下手,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君嘯滿腔怒火,宛如即將噴薄而出的火山岩漿。
而此時的魅兒,正在居高臨下地看著悠悠轉醒的杜佳,那眼神好似在看垂死掙紮的玩.物一般。
睜眼接觸到魅兒的目光,杜佳的大腦有短暫的空白,漸漸回憶起先前發生的事,不禁蹙起了眉。
杜佳渾身虛軟無力,費了很大的勁才勉強靠著牆角坐了起來。她每一個動作,都會帶動緊扣在脖子上的鐵環,以及連在鐵環上成竹般粗細的鐵鏈。
鐵環冰冷堅硬,每動一下,都摩擦得杜佳脖子上細嫩的肌膚生疼。
鐵鏈的另一頭鎖在牆角的柱子上。鐵鏈長度有限,杜佳想站起來都不可能,隻能坐著或躺著。
“魅兒,為什麼要鎖著我?”杜佳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半點責怪她的意思。
魅兒慢慢走到杜佳跟前,蹲下.身子,笑看著她,說:“這樣,你就不會逃走,就能一輩子陪著我了!”
“魅兒,你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杜佳心痛地看著魅兒,“以前的你那麼善良美麗,為了營救那些被擄劫的女子,不惜以身涉險,而現在……”
“現在?現在怎麼了?難道我不美了嗎?”魅兒連忙從懷裏掏出一麵小銅鏡,左照右照,生怕自己的妝容不夠完美。
杜佳伸手抓住性情大變的魅兒,擔憂地說:“魅兒,你生病了!”
“我沒病!”魅兒噌一下站了起來,一腳踹在杜佳的胸口,惡狠狠地說,“再敢說我有病,我殺了你!”
杜佳覺得胸口一痛,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口血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杜佳不死心地問:“魅兒,君嘯呢?他去哪了?”
“君嘯?君嘯!君嘯……”魅兒不斷重複著君嘯的名字,神情從迷糊到愛戀,最後到悲傷。
“是君嘯做了什麼事,傷害了你嗎?”杜佳認為魅兒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一定和君嘯有著莫大的關係。
“君嘯!”魅兒轉身看著窗外,自言自語,“你答應要和我成親,為何又不告而別?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拋下我?”
突然,魅兒回身抽出腰間的皮鞭,狠狠地抽在杜佳身上:“就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君嘯心裏隻有你!
無論我怎麼做,他都對我冷如冰霜!他是我指腹為婚的夫君,他不能這樣對我!他不許這樣對我……”
魅兒一邊咆哮著,一邊不停地揮動著手中的皮鞭,啪啪啪……鞭子所到之處,立即皮開肉綻,一道道鞭痕爬滿杜佳全身。
聽著杜佳隱忍的悶哼,魅兒異常的興奮,手中的皮鞭更加用力地抽在杜佳身上。不一會,杜佳雪白的衣裙便被血液染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