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的兄弟聊,這是啟就感覺溫馨慰籍的。
“哥哥,你不是好的,將朝政交給我一嗎?就一。”朱由檢不依不饒。
啟拉著弟弟坐在了廊簷下:“一能做什麼事?轉眼就過去了。”
“一就能做大事,就比如,鏟除閹黨。”
“閹黨閹黨,你剛才沒看到嗎?閹黨很好鏟除的,你的一番話,立刻就把魏忠賢那個老狗嚇的屁滾尿流,我讓他去禁足五日,他連個屁都不敢放。你耐心的等著,如果五日內他要敢出那司禮監一步,那就算哥哥錯了。”
“可是,閹黨已經做大——”
“他不過是咱們家的一條狗,你讓他咬人,他就會咬你的仇人保護你,而你一旦想吃他的肉,他絕對沒有一點反抗,任憑你宰割。消滅閹黨其實根本用不了一,兩個吏,一根繩索就解決了,何必要興師動眾?”
朱由檢就似懂非懂。懵懵懂懂的問:“哥哥,那麼你為什麼不直接鏟除他?”
啟一笑:“鏟除他容易,但後續的事情怎麼辦?你把狗痛痛快快的殺了,在你的敵人撲向你的時候,誰來幫助你?在賊人站在你家門口,準備偷你東西的時候,誰來替你看家望門?而在你心情鬱悶的時候,誰又會陪伴你一起快樂玩耍?”
朱由檢就變得啞口無言。
看著開始陷入沉思的弟弟,啟就將手中的折子在另一個手上拍打:“奸臣也是為國做事,不過是有些私心,所謂的忠臣隻會誇誇其談,空談更加誤國。這些年來,哥哥我坐在那個位置上膽戰心驚,心謹慎如履薄冰。結果你也看到了,推行一件的事情,這些所謂的忠臣,總是跟我對著幹,讓任何事情都不能推行下去。而哥哥想出來的一些治國良策,哪一件最終執行的不是你口中的奸臣?反對的不是你口中的忠臣?忠奸之分,在你看來是嶽飛和秦檜,而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我看,是誰能真正踏實做事。不做事的忠臣,我們要他何用,而做事的奸臣,即便是真的奸臣,在可以容忍的情況下也需要用啊。如此,你到底需要的是忠臣還是奸臣?這個老大帝國總要有人做事吧。”
“可是——”
啟就直接打住了他的詢問:“我不跟你講什麼大道理,你就自己去想一想,你把現在大明裏的那些忠臣到底做了什麼豐功偉績告訴我,然後再和我來辯論這個問題。”
朱由檢就在腦海裏仔細的思考,尋找著東林黨人曾經做過的那些豐功偉績,結果的結果就是讓他一臉茫然。。
啟看看這一臉茫然的家夥,站起來對他道:“不要心急,叫你一打理朝政,還是不行的,從明開始,早朝的時候你就參加吧,看看那些所謂忠臣的嘴臉。”然後意味深長的看看院子裏的太監宮女:“那群人想要要回他們的六君子,也不是不可以,隻要答應我征收鹽稅充實國庫的政策,我就同意,這也是我給你的麵子。”然後又看了看手中的這個折子:“我知道這個折子是誰給你的,但我不想追究,不過你要記住,此人不可大用,否則就是一個權臣。”
從一個準備大用的孤臣,變成準備外放磨礪的平臣,再到現在不可大用的權臣,這就是啟對毛玉龍的態度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