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裏一片寂靜,當兄弟兩個人從糾結的思考裏清醒過來之後才發現,大殿裏早已經沒裏大儒。
兄弟兩個就互相望了一眼,帶著一臉的迷茫,收拾了書本用具,一前一後背著手,默默的回了後宮。
重新回到了木匠工坊,兩個人找了一個地方,隨便的坐下,然後就呆呆的看著房頂,誰也不一句話。
好久好久之後,啟長歎一聲。
倒是朱由檢先了話:“本來是大家遵循的規則,被這麼一番胡亂的解釋,卻讓人思想混亂起來,平白的生出了許多矛盾,這是下之幸還是不幸?”
啟就再次歎息一聲:“上下幾千年,突然間出來了這麼一個妖孽,我不知道這對大明帝國來,是咱們的幸事還是不幸。”然後心情莫名其妙的變得焦躁起來,站起身,背著手踱步:“從這一點足可以看出,此人是無論如何也融入不了東林黨或者是閹黨的,成為一個孤臣,這是他命中注定的宿命,並不需要我去刻意培養。”
“如果將這個人培養成孤臣,是不是可惜了一些?”
啟就站住了腳步,神情沉重的反問了一句:“有如此見識的人,我不一定能夠駕馭,難道你能嗎?”
朱由檢就低下頭沉思,這時候,再也不像一個孩子,反倒像一個暮氣沉沉的老人。
啟就充滿期待的看著他,沒有打擾他的思考。
很久之後,朱由檢最終還是輕輕的搖頭:“如此之人,哥哥都不能駕馭,我更無能為力。”
啟失望的歎息一聲。自己承認才能平平,總是希望這個標新立異的弟弟,能夠比自己強上百倍。而那個人的能力,絕對應該是下難尋的,如果能駕馭得了,那將是下大幸,而一旦駕馭不了,那就是下的大災難。啟真的渴望有所改變,如果能駕馭這個思想如此超前的人,在可控製的範圍之內,讓他造福於民,那就是下的大幸事。而一旦不能駕馭,脫離了掌握,那就是下的大禍亂。但從弟弟的語氣裏就知道了,弟弟也沒有信心和能力駕馭他。。
“既然你我都不能駕馭他,我們就該除掉他。”在抬起頭的時候,朱由檢的眼神裏已經有了一種陰冷。這種陰冷的眼神,讓厚道的啟感覺到不寒而栗。
沉思了很久之後,啟淡淡的:“既然上將這個妖孽降臨下來,必然有其目的,輕易的將它除去,可能會違背上的意誌,還是好好的觀察一下吧。”然後就寂寞的走向了門口,當一腳門裏一腳門外的時候,啟道:“再看一看他在太學裏的表現,然後將他放到——就一年後吧,然後就將它放到皮島去,讓他幫助他的伯父扭轉一下局麵,如果可堪大用,就調回朝廷,如果並不能如我們想象的那樣,就讓他在那裏自生自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