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個公子不上位吃飯,趙伯就請老太太上座。
娘剛要請信王吃飯,結果毛玉龍輕聲的咳嗽了一下,娘立刻就理會了,於是看著勤懇學習的信王,也就無奈的搖搖頭,隻是他勤懇,卻苦了自己的幹兒子挨餓了。
娘本來按照規矩量是不想坐下的,但趙伯卻道:“到了老夫人家,您便是一家之主,要是按照身份來,我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奴才,實在是上不了桌的,若是老夫人不坐,那老奴也隻能站著了。”
你看人這客氣的,多麼的中規中距讓你無法反駁。
於是老娘也隻能坐下來,可是菜上桌,出去打酒的丫卻還沒有蹤影,這時候毛玉龍就有點發急,雖然家門口一轉彎就是雜貨鋪子,但是丫出去這麼長時間不見蹤影,別被人販子給拐了,越想心中越發毛,也顧不得禮數,丟下一句話:“我得找找妹去。”著急匆匆就往院外跑。
結果還沒到門口,丫就提著酒瓶子一蹦一跳地回來,在她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個毛茸茸的家夥,竟然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野狗,單薄瘦,渾身髒兮兮的,見到毛玉龍過來,就可憐的緊緊蹭到丫的腿上,用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望著丫,嘴裏發出哇哇的哀鳴。結果黃上前嫌棄的吼了兩聲。
丫一見,立刻上前一步擋住狗,掐起腰:“你不要怕,又我在,黃她不敢咬你,我哥哥最疼我了,他要是敢罵你,我就帶你離家出走。”
當時毛玉龍一個踉蹌,這是什麼狀況?於是趕緊安慰妹:“怎麼回事?不是出去打酒嗎?怎麼弄了一條狗回來?”
妹就袒護著身後的狗道:“我剛剛打完酒,就看到街邊上有一條狗死在那裏,這個家夥就在它娘的懷裏吃奶哀叫,大家看了誰也不管,我過去的時候,他就叼著我的手指頭,我看他好可憐,就把它帶回家。”然後揚起臉,眼淚簌簌:“哥哥,你看她多可憐呢?我們收養它吧,要不它會餓死的。”著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一個童真未泯的孩子,這一份愛心怎麼也不能打擊,否則會在他未來的世界裏留下種種的陰影,於是毛玉龍就一邊給妹擦臉,一邊連連道:“留下留下,現在哥哥不在的時候還有人給我妹做伴,黃也有個伴了,等他長大了,還能給我的妹狗仗人勢,誰要是欺負你,就讓它們倆個咬過去。”
妹一聽,轉眼就破涕為笑,然後就很驕傲的向自己的哥哥展示自己的聰明:“我都給這個家夥起好名字了。”
毛玉龍就一邊抱起妹一邊提起酒瓶,帶著那個家夥往堂上走,隨口問了一句:“那你管他叫什麼名字呢?”
妹就驕傲的道:“我叫他蟋蟀。我也給黃起了名字,我管他叫蟈蟈。”
當時毛玉龍一腳踏空,差點閃了自己的腰,這女孩兒的腦袋呀,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一些什麼馬行空的東西。看著兄妹兩個人在外麵如此親密,趙伯就擼著胡子幸福的點頭:‘兄弟友善,妹真,真是羨煞旁人。”
娘就一麵給趙伯布菜,一麵語帶驕傲的謙遜:“兩個都是孩子,也是我管束的不好,有些沒大沒,他這個當哥哥的,倒是把她這個妹子寵的太不成話,要是這樣下去,將來怎麼能嫁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