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毛玉龍就發現,這幾不但自己手欠,嘴更欠,好不樣的這個幹什麼?上次就是自己嘴欠,結果召來了一個煩饒信王,這次可能還要召來這個最煩饒胖子。
結果趙伯就哈哈一笑,嘴上連連謙虛,屁股卻又坐回了椅子上,最終向老娘拱手道:“確是勞煩老夫人了,若不吃了這頓飯,怕是老夫人於心忐忑,那我們祖孫二人就叨擾一頓。”
娘倒是聽了這話,心中不由得長長舒了一口氣,倒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立刻讓毛玉龍陪著爺孫二人在廳堂聊,歡喜的下廚張羅晚飯去了,然後還拿出十幾枚銅錢,讓丫到街口的雜貨店裏,沽上一斤好酒,丫就一蹦一跳的提著酒瓶子跑了出去。
正在這個時候,院門外一陣囂張的大笑:“聽某人課堂喧嘩,被打了二十手板,可喜可賀啊,嘎嘎嘎嘎。”然後信王就囂張嘚瑟的走進了院子。兄弟王承恩手中提著一壇子酒,順子吉子抬著一個箱子跟在後麵進來。
毛玉龍就一捂臉,這真是越煩什麼就越來什麼,自己最煩的兩個湊齊了。
信王先衝著廚房裏聞聲出來的娘施禮:“見過老夫人。今日吃什麼?”
娘就歡喜的道:“今一沒見你,還怪想的,你來了正好,家裏來了客人,特意做點我家鄉的特色,請信——”
一聽有外客,信王立刻打住了娘下麵的話:“那侄王信就叨擾了。”
娘隻是略微愣了一下,就立刻明白了,於是連連道:“王公子上屋坐,鍋下架著火呢,騰不出手。”
“老夫人忙。”然後一扭臉,原先的謙恭有禮的表情轉眼消失,對著毛玉龍就換上了奸笑。
王晨恩帶著兩個的進了廚房:“娘,這是王公子送來的酒。”
娘就笑著啐了一口:“這兩個生的對頭,你哥哥挨打了手心,他卻送酒,這是正經人辦的事情嗎?”
王晨恩就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指著那個箱子:“這個箱子裏是一點藥材補品。”
“你不能這麼亂花錢,被打了幾下手心也不是什麼事,皮糙肉厚的,還是自己家出的,吃完飯將這些帶回去,退了。”
王晨恩就笑著解釋:“這可退不得,這是皇後聽我兄弟被打,賞賜的,真退回去,那就是死罪。”
娘一聽,當時誠惶誠恐的就要跪下謝恩,結果王晨恩一把攙扶住“有外人在呢,可不敢走漏了王爺的身份,再,皇後也吩咐了,不許您跪的。”
娘就擦著眼淚連連道:“這可怎麼好,這可怎麼好啊。”
王晨恩也隻能苦笑,這不是治病的,這是要命的啊。他心中是知道的,啟要將這個聰明的哥哥當孤臣培養的,孤臣是那麼好玩的嗎?孤臣是沒有好下場的,這些東西的恩典,就是滿滿套死自己的哥哥的。但這個世界上,真正決定人命閱,就是皇上,皇上這麼決定了,自己哥哥的命運就沒有人能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