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不勝酒力,腳步虛服,尤其是黃酒這個東西,等於是後市的啤酒差不多,醉人而且漲肚,一陣又一陣尿急,沒辦法,毛玉龍就告了個罪,踉踉蹌蹌的小解。
這個竹林裏,是不能做這事情的,於是毛玉龍就走出了竹林,但他又發現,走出竹林也不能小解,因為外麵就是寺廟的各種建築。
梅花盛開之節,附庸豐雅的不單單是這些文人士子,更多的卻是信男信女。
七拐八拐之間,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酣暢淋漓的解決了問題,準備回去,卻突然感覺到胃裏翻江倒海,於是就一手扶著牆,一手摁住自己的胃,吐槽的昏天地暗。
舒服,相當的舒服,然後隨便用衣袖擦了下嘴巴,就準備回去,結果抬頭的時候,卻再一次讓毛玉龍尷尬的不知道所以,因為就在剛剛的紅牆角下,兩個俏麗的女孩,正在吃驚的望著他,而就這一個一望,就讓毛玉龍腦海裏突然再次出現了一幅水墨畫卷,小橋上一個點著梅花的雨傘,雨傘下麵,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孩和一個一身青色衣服的妹妹,就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就簡單的勾勒出了一幅江南的水墨畫卷。
而想當初,自己一把暗黃的雨傘,一身青衫,兩個腦後的小翅膀,站在對麵橋的這座橋上,和人在搖動小翅膀,端著小肩膀流氓的奸笑,最終,完成了一種紈絝的浪蕩公子的形象,留下了一個在少女心中惡劣的形象。
而今天,表現在他們姐妹麵前的,卻更是狼狽,吐的簡直就是昏天黑地。
“我不再吟詩作賦,我我我——”
我什麼?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結果那個姐姐就掩著嘴輕笑。
難道看一個男人嘔吐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嗎?
結果還是那青裙小妹捏著鼻子躲得很遠,拉著她的姐姐指著毛玉龍:“這就是那個登徒子,結果我說什麼了?還不是一個紈絝,你看看,那一天在橋上他得瑟的樣子,再看看今天,喝的跟個狗似的。”
聽到這樣的評斷,毛玉龍也想努力的站直身子,準備做一個光輝的形象,結果動作劇烈了一點,剛站直身子,胃裏卻又是翻江倒海,馬上手拄著牆壁,吐的是昏天黑地。再次轉身的時候,卻看到兩個小姐妹正厭惡的退後幾步。毛玉龍馬上拿出一絲微笑,展現一下還帶著一絲菜葉的牙齒,衝著人家嘿嘿一笑,努力的裝出瀟灑的樣子:“同窗同年之間喝酒,難免醜態百出,卻讓您二姐妹見笑,失禮失禮。”
結果那個小妹,直接衝上來,衝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何止是失禮,簡直就是無賴。”
毛玉龍絕對沒想到,這一拳的力道如此之大,打的他和蝦米一樣,胃裏翻江倒海更加劇烈,但他理智還在,生怕要吐對方一臉,忙扭頭想要吐到別的地方。
本來這是一個正常的反應,扭過頭的時候,輕鬆的吐出,眼前卻是一個俏麗的麵容,因為那個姐姐,看到自己妹妹如此粗魯,準備上前扶一把他,結果就是這樣子了,毛玉龍實在是憋不住了,就吐了她一臉。
尷尬不尷尬?相當的尷尬。
賠禮道歉,已經不能形容現在毛玉龍的心情,他簡直想要給這個心儀已久的女孩子跪下了。
姐姐驚叫一聲,驚慌的逃走,找地方洗漱去了,小妹衝著毛玉龍就又是一拳,毛玉龍就很憤怒,真的想直接吐她一頭一臉,但幹嘔了幾次卻什麼也吐不出來了。也是,都吐了多次了,哪裏還有可吐的東西?
那個小妹就笑嘻嘻的衝他再次比劃了一下拳頭,“我可是練家子。”
這時候一個絕美的聲音傳來:“小婉,趕緊回來。”
“唉,我來啦。”這個小妹就答應一聲,然後衝著毛玉龍示威一樣的炫耀了一下拳頭,轉身跑了。
毛玉龍就呆呆的站在這裏,心中真的是百轉千轉,雖然不知道那個女孩子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的香家地址,也不知道這種邂逅還有沒有,但一個掩麵微笑的影子,就烙印在了他的腦海裏,心裏,靈魂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