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自古病痛最是無情。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
“因為我就住在他們對麵，從他們的言語知道的。這裏麵事可多呢，還有那個……淩家的孩子。”
電梯門開了。
老人一邊說一邊出去，淩小希的手死死的摟著電梯的牆壁，臉色蒼白。
……
遲家人不待見她，她心裏清楚。隻是站在樓梯口，小心翼翼的往那邊看。
黎夢如坐在椅子上，人，憔悴了不少。不見遲綠，遲東倒是在，還有遲禦的父親遲瑞。
“你們倆感情僵持了半輩子，我也沒有想要勸你們的意思，但是……在這個地方吵架，不合適。謙兒會沒事的，我相信他。”遲瑞勸解。
黎夢如眼睛都是腫的，低頭，不說話。
遲東看了她一眼，歎氣，想忍卻又忍不住，“如果我兒子死了，那淩小希也別想好過！”
淩小希手指顫抖，她真的如此十惡不赦嗎？
“大哥，麻煩你冷靜一下。這件事情和人家淩小希有什麼關係，怪就怪你兒子喜歡她，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那是淩小希有魅力！謙兒不是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麼，隻是沒有醒過來而已……如果你真的想讓你兒子好好的過下半生，就處理好你自己的私事，還有好好的保護謙兒的母親，以及不要去打擾淩小希。這是謙兒最想保護的兩個女人。”遲瑞也沒有辦法了。
“不要在謙兒的病房外吵架。”遲瑞抬腿離開，走到電梯的時候，又忽然回頭，朝著樓梯口看去。
和淩小希的視線碰了一個正著……
他又漫無目的的轉回頭，離開，一個表情都沒有給她。
……
他們在病房外帶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裏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然後遲東離開。
淩小希站了三個小時，黎夢如堅持不住，回了病房，兩人都沒有發現淩小希。
她終於……終於可以出來。
下雨了，淅淅瀝瀝的打在窗台上，濺起了泥濘的小花。
她不喜歡下雨天，因為潮濕，因為不能出去玩，影響她的心情。
現在卻覺得……下雨也是一種美，殘缺的美。
從白天到黑夜，雨停了。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來，會不會……真的成為植物人。
………
從醫院裏出來，已經八點多。她看到了遲東的車，他從車裏下來上樓。
身後跟著保鏢和阿姨，提著一些生活用品以及晚餐。
生活用品……如果遲之謙能用到就好了。
她回眸，出去。
等車的時候，胃開始疼。
今天一天都沒有吃飯，實在是沒有什麼食欲，她朝著街頭的小攤販看了幾眼。
忽然想起……在交往的時候，有一次下班，很晚。
遲之謙在街頭在路邊和小攤販的攤主聊天的事情，他那一身哪裏和擺攤的能夠融到一起。
那時候覺得倍有麵子，因為她的男朋友無論是商場殺伐還是走卒販夫，他都有那個能耐讓別人認真的聽他講話。
她笑了下，走過去。
買了一個餅，拿在手裏，一邊吃，一邊等車。
恍惚裏她在一輛車裏好像看到了一個人……車子走的太快，看不清，她想應該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