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盡快去辦,我會很快回來。”
掛了電話,看著外麵的天空,陰氣沉沉,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下雨。玻璃上倒影著他的影像,挺拔筆直,五官端正。
站了一會兒,回頭,進屋。走在門口的時候,腳步一頓,女人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了,漠然的看著他。
臉依舊是病態的白,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他。想來剛剛他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他頓了一下之後又泰然自若的走過去,。坐下,離她有一米半遠,在她的床頭與她平齊的有一個小小的沙發,他坐下,拿起了一本雜誌,翻閱。
修長幹淨的手指落在上麵的一枚戒指上,那是某品牌才剛剛出來的新款,價格不菲。
“想說什麼?”
半響都沒有人說話,他頭都沒有抬,“既然不想開口,那就吃飯吧,一會兒會有人送過來。感冒還沒有好,就隻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語音平淡。
“你不是訂婚了嗎?不是快要當爸爸了嗎?”淩小希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紙張翻頁,輕輕的沙沙聲,“我沒有訂婚,當然曾經有。你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我什麼時候當爸爸,誰懷孕。”
“紀容希,你裝什麼傻?”淩小希嗓子很疼,這句話說完之後,她咽了一下口水,用來滋潤喉嚨。
然而不知道他是不是長了眼睛,她就隻是這麼一個小動作,他就送了一杯溫水放在她的麵前。
他又坐下,繼續看書。
“我有潔癖,不輕易進入女人……”他停頓,仿佛下麵的話難以啟口,“她隻不過是腸胃不好,造成的假孕現象。她懷孕的消息是誰告訴你的,隻告訴你她懷了孕,沒有告訴你這是假的嗎?”
什麼?
淩小希愣了,沒………沒有懷孕嗎?可是前兩個月,紀容希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還在嘔吐呢。
騙她?
遲之謙又翻了一張,這一張裏麵是婚紗,潔白如雪,聖潔高貴。
“感覺到很意外?”
淩小希閉了閉發脹的眼睛,睜開,她看著自己的手上有兩個針眼,很蒼白,不像個人。
“確實有點意外,不過不代表什麼。”至少紀容希還在他的家裏,他和紀容希也隻是兄妹那麼簡單。
她……已經不想管了。
掀開被子起床,腳落地的時候,腿軟了一下,如果不是扶著床鋪,她一定很狼狽的摔了下去。
她對麵的男人,很淡定。隻是掀了掀眼皮子,平淡的掃了一眼,又低頭看書。
“如果走不了,就繼續躺著不要逞強。”
淩小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甩甩頭。她還沒有虛弱到那個地步,去洗手間,洗臉擦臉。
洗完臉,才發現他身上穿的是病服,裏麵連內衣都沒有。
是他給脫的吧?
無妨,兩個人曾經連那種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如今也不用矯情的去在意這些。
出來。
正好護工給她送來了食物。
“小姐,吃……”
“不用了,我有事,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謝謝您的照顧。”
她先出去,對於沙發上的男人,沒有一個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