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聲低沉,字字沉重,這些都是埋葬在心裏的。其實她也不想總是提起,真的不想,搞的自己像個怨婦。
如果他不來表現他的關心,不要來靠近,她真的不提了,永遠不提。
說出來,是要他遠離。
他放在她臂膀上的手,手指拿起,鬆開又握緊,如此反複。
隨後一點點的放開,看著她,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隻有那麼幾個字。
“我好像隻能說對不起,但我除了上過你的床,沒有和別人做過。”
淩小希心裏一顫,隨後心裏又被懷疑而占領。
她又再度看著他……想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一點真誠或者心虛,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她看不懂他,道行不夠。
同時也在等,等他繼續說下去。
“小希。”他開口了,聲音沉啞,“不要和淩錦風在一起。”
就隻有這麼一句,就這一句讓淩小希的心,在那一瞬間麻痹到快要沒有了呼吸。
在說這種話的時候,他為什麼要帶著這種類似於求人的姿態來。
那是遲之謙,他是站在人之上的人,他不能低頭,不能彎腰。
她要的徹底解釋沒有,換來了這麼一句,把她的痛苦推上了數層。
她轉身,仰頭,看著他,“不能了。”每個字都像帶著利刃從喉嚨一一掃過,她死死的握著手指,開口,“我們新年的時候就見過了父母,我們都彼此滿意。”
他的雙瞳在一瞬間極具的收縮,最後彙聚成一道銳利的光,“小希。”
“我們,真的分手了。”
……
我們真的分手了,聲音輕柔而有力量,不再有歇斯底裏,平靜的說出來,那就是……真的在沒在關係了。
淩小希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又是一個失眠之夜。今晚原本應該在害怕裏度過,現在卻無半點驚慌,這種被淹沒在黑暗的惆悵和低迷,比恐慌難受。
他已經離開,沙發上還有他的外套,黑色,禁欲係,高檔,還有薄薄的香水味。
……
第二天中午她回了小區,找了物業,把這事兒給處理好了。門衛看到她,說了昨天晚上是他們聯係的遲先生,說是警察找到了本小區的物業,物業又找到了業主。
怪不得遲之謙是用跑著來的,可能已經意識到出了事吧,隻不過怎麼沒走呢。
他走沒走也無所謂了,因為接下來,淩小希在兩個月裏都沒有見到過他。
但是工作上確實上了一個台階,合作的商人捐贈了百萬的設備,台長給了她,台長對她一直都是照顧有加。
和淩錦風依舊是一個禮拜一個電話,偶爾兩個,期間他飛過來了一次,兩人吃了飯,依然是和上次一樣,睡在她的沙發,第二天走人。
一轉眼就到了夏天,胡新生日,淩小希得回國。所以忙碌了半個月,才有四天的假期。
回到蘭城的那天,她誰都沒有告訴。
一個人靜悄悄的,到了陽光以北,她的小窩。
洗個澡,換身衣服,回家。
胡新瘦了很多,淩海不在家。
“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