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就算是想栽贓也麻煩你像今晚這樣,拿個人證物證出來。如果說你因為失去了兒子,就單單是想找一個人出氣的話,那麼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是米颯,不是大街上被恐嚇兩句就會屈打成招的人。”米颯已經要出去,腳下沒有看到碰到了垃圾桶,桶翻,裏麵的東西都翻了出來。
她下意識彎腰去撿,但是看到從裏麵滾出了一把紅豆出來,還有破碎的玻璃渣子,可能是廚房的阿姨扔到這裏來的。她停住,看著左盼,“左小姐,如果你想找事情攔不住你,但是希望你有點分寸。”
腳下輕輕一動,開門。
“米颯。”左盼喊住她,“我看沒有分寸的人應該是你吧。”
她停下來,手抓著門把手,背對著左盼。
“人是需要對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的,你惹的人是我,我是左盼,更不是被欺負了不知道還手的弱雞。”
“所以呢?”
左盼低頭扒了扒頭發,那張美麗的臉是逼人的,“你覺得我冤枉你了?說來我還真的沒有冤枉你,一件事情都沒有!包括剛才那男人來調戲我!”
米颯一怔,回頭,“你什麼意思?”
“那個男人沒有喝酒是真,他想借著醉酒來調戲我也是真。但是他沒有那個狗膽,是你給他指引的,也是你拿著酒用一種很拙劣的手法潑了他一身。就連現在也是你把玻璃渣子扒到了我的腳邊!”鏗鏘有力。
米颯的臉漸漸失去了顏色,“你沒有瞎?”
“我確實瞎了,但是在三天前就已經好了。”那一晚和遲禦瘋了一晚上,她出了很多很多的汗,筋疲力盡,和遲禦做了三次,早上起來就已經恢複了視力。
隻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方才扔紙巾,也隻是在迷惑米颯。
“所以你說你是真心的想祝福我和遲禦,這話你是說給誰聽的?你自己信麼?”
米颯的小拳頭,慢慢的握起來,眼睛裏如同被風吹過的湖泊,寒芒漸露。
“遲禦這個人,喜歡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他也經常玩女人的,你喜歡大可以明說。真的不需要搞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你想除掉我,也可以,可你不應該把小蘭拖下水。”
米颯站的筆挺,沒有出聲。
左盼眸光轉動,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上好的琉璃,波光溢彩,她後背靠著洗手台子,雙手抱胸,“之前的事情就不提,就說我出事的那天晚上。出事之前你要我化妝,我化了,於是我的指紋就泄露給了你,就成為謀害小蘭的凶手。米颯,你是覺得這世上一切的事情都圍繞著你轉的嗎?小蘭失去了記憶,可有的東西沒有。”
米颯的臉色微微而變,她拿起雙手放在了裙子的口袋裏,麵上依舊是冷然的,“什麼東西?”莫非墨一臨真的……把那個東西給了她?
應該不會的,不會的,她這樣想著,畢竟股份已經給了,兩人也有書麵上的合同,不是麼。
“監控是個好東西,而且腦子也是個好東西,前者你抹不去,後者你好像有點欠缺。”左盼道,“你不應該害小蘭,她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