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說她怎麼照顧的孩子,和傭人一起睡就沒事,和她睡了一晚,就開始高燒不退。
左盼啞口無言,她隻願代孩子把這個罪給受了。
正好這時候遲禦打來電話,左盼一下子感覺她這一顆在海麵上漂浮的心,一瞬間抓到了一塊浮木。
“喂。”她拿著手機到一邊就隻是說了這麼一個字,她都不知道對方是怎麼聽出來她語氣的不對勁兒,就問了一句怎麼了。
左盼把孩子生病的事情給他說了,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那一頭傳來:“我們的女兒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曆過,就是一點發燒而已,不會有事的。”
這種安慰真的若是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對左盼來說,可能不會起一點的作用,但是開頭那五個字‘我們的女兒’,給這一句話加了一個帶著別樣意義的框框,就像是在說:還有我在呢,我是孩子的爸爸。
左盼輕輕的嗯了聲。
“我爸說你了?”
“這你也知道?”真是神奇。
“我靠腦子想的,你在他那裏受了什麼委屈,你放心總有一天他會愧疚難當,並且對你道歉。”畢竟遲瑞這時候還不知道他和左盼的真實身份,?待知道的時候,怕是悔恨難當。
蘭城已經是黑夜,遲禦在公司的陽台上,看著黑夜,那漆黑無邊的夜空……憑著他現在和左盼的關係,他依舊不知悔改,不知道會不會被天打雷劈。
扯開唇角,兀自一笑,怕什麼。做一次和十次沒有區別,孩子都生了,還怕白頭到老?
“你這麼篤定?”遲瑞會對她有愧疚之心,怕是難。
“不說笑了,別擔心,嗯?”
有些事情他們互相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這個事情就永遠的埋在他的心裏,痛苦他也一個人承受。
左盼放下電話,擰著細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想著這個孩子怎麼就有這麼多的波折。
……
因為這個孩子發燒住院,遲瑞對她的態度終於不是時好時壞了,隻有壞。覺得她沒有盡一個母親的責任,沒有照顧好孩子,更沒有那個能力獨自一個把孩子養大,所以下定了決心,就算是和遲禦離婚,絕地不要想打孩子的念頭!
左盼懶得和他狡辯。
因為孩子的情況特殊需要住院,遲瑞這一回連家都不回了,直接呆在醫院裏,甚至連病房都不讓左盼進去。
快要入秋的倫敦,天氣依舊帶著幾分燥熱。左盼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病房裏有傭人和遲瑞,她不許進。對於這樣一個畫麵她倒是覺得挺搞笑。
【出去好好反省一下,如果這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高燒至生命垂危,你……你有什麼資格做母親。】
她知道遲瑞是小題大作,當然也是真正的心疼孩子。
她就隻能坐在這兒,夜色綿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身邊出現了一道頎長的身影,她扭頭,看到了一張冷豔絕美的臉,不知道從哪裏來,頭上還戴著一頂過大的太陽帽。
她永遠都是這麼一幅精致的貴婦模樣,臉上也永遠看不見笑容。
左盼站起來,“伯母。”沒想到她會來這裏,並且在深夜
“孩子怎麼樣?“她問,那聲音很輕,也很冷。
“我隻能說沒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