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候看到這個,確實有點意外,那時候兩個人差點離了婚,可是沒有離成,這個時候,她剛剛生產完……
在他知道兩個孩子都是他的情況下,他提出離婚。這麼說來,他想要離婚並不是因為孩子的問題。
最下麵有他的簽名,遲禦,兩個字瀟灑落魄,下筆有力。
左盼看了下協議的內容,鳳凰灣的房子給了她,還有經濟補償,這個補償大概是給的孩子的吧。
左盼拿起了筆……
……
幽暗的休息室,男人的長腿肆意的伸著,屋子裏虛虛浮浮的光線,青煙在眼前繚繞,迷迷霧霧。
他的身影隱藏在裏麵,遮住了臉上的一切表情,暗沉,無光。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外麵有人進來。站在他的麵前,把文件遞給他。
“遲公子,左小姐讓我把這個給你。”
遲禦瞄了一眼,沒有打算接。他已經能夠想象得到,她必然會在裏麵簽字,她為了離婚費盡心機,現在……怎麼會不同意。
“放下吧。”聲音很低。
“是。”
夏天把文件放在他的身側,出門。休息室裏又恢複了平靜,靜的沒有一點的聲音。
過了好半響,遲禦才轉過視線,看著那個文件,盯著他,許久許久都沒有動。
……
時間一天天的在過,一轉眼就三天了。左盼的瞌睡也越來越少,算是恢複了正常。其實她覺得她可以下床走動,頂多就是去弄個輪椅,到處轉轉。
不至於躺在床上,把自己悶著。
可是護士不會給她提供,這兩天墨一臨時不時的過來,他的身邊有了前妻,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她就不想在找墨一臨。
可是遲禦……他三天都沒有過來,沒有看到人。
她在這裏住了足足的二十天,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二十來天都沒有見到自己的孩子,隻從遲禦的手機裏看到過他們的樣子。
左盼等不及。
她下床,慢慢的挪,她隻是想去看一眼,她不僅是一個女人也是一個母親。
走到門口,她跌跌撞撞。從側麵跑過來一個陌生的女人一把扶住了她。
“小姐,您沒事兒吧?”
左盼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她不認識。又不是醫院的工作人員,莫非是那個病人的家屬?
她客氣的搖頭,表示沒事。女人站起來很和善的樣子,問她怎麼了,怎麼會這麼虛弱。
這丫頭會不會太過熱情了一點兒……左盼不是很想回,就說身體不舒服。
但是,她是花弄影,不是平常的姑娘。網絡上早就有她懷孕的照片,所以站在……明顯是卸貨了。
“你要去哪裏,我帶你去吧。”
左盼說要去產科看孩子,女人的神色有微微的異樣,這種轉變很快,可是左盼還是捕捉到了。
於是她開始關注這個女人,這才發現在她胸前的紐扣上夾了一個小小的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是一種比較先進的錄音筆以及攝像頭。
她是記者。
左盼討厭這樣的手段,她是怎麼混進來的!!
左盼當即把手從她的攙扶下收回來,臉上不動聲色的,“不好意思,不去了,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