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颯追過來,“你們倆又有矛盾了?這是怎麼了?好像你們鬧矛盾的詞組還挺多的,一個大男人就忍忍啊,左小姐那麼優秀的一個女人……”
“閉嘴!”遲禦低道,那聲音就如同有一把刀在你的耳旁劃過,短促而鋒利!
米颯及時的住嘴。
遲禦洗了把臉,臉上的水都沒有擦幹淨,出去,想要脫掉身上的病服。
解開第一個扣子,扭頭看向她,“我要脫衣服了,你還不走?”
“你要去哪兒?還沒到出院的時候。”
“米小姐,你還沒有到管我的地步!”
“遲禦,我是你朋友!”
“如果這個朋友讓我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誤會,那麼這個朋友我不會要。”遲禦拿出今天要穿的衣服來,這是一大早夏天送過來的。
米颯沒有說話,看著遲禦消瘦的側麵,那精美的眉眼。
她幽幽的道,“你的女人,你是在說左盼嗎?我記得我不曾想要幹涉你們,以前就不說了,就是我們剛剛,好像是你特意給出的畫麵讓對方去誤會。”
遲禦猛地閉上眼睛,涔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說了算,再見。”米颯適時的離開。
她走,隨著門一下子關上,遲禦也順勢坐在了沙發,胳膊肘放在膝蓋上,頭垂著,在沒有人看到的屋子裏,任那低迷的氣息肆無忌憚的蔓開。
……
上午十點。
葉歡歡的辦公室裏。
遲禦修長而淨白的手裏,把玩著打火機,姿態矜貴而疏狂。
這份氣勢讓葉歡歡非常注意自己的措辭,總怕有哪裏說的不對,惹到這個大少爺發脾氣。
她把左盼的一些情況簡短的說了說。
說了幾句話之後,把玩著打火機的手猝然一停,男人的濃眉往上一挑,看著葉歡歡,“雙胞胎?”
“是的。”
遲禦把打火機往桌子上一拍,聲音清脆的讓這個辦公室的氣氛都往上繃緊了一度!
倒是很厲害啊!
一下懷了兩個!
……
左盼從綜合樓回來的時候就一直在發呆,靠坐在床上一動不動,難得的也沒有吃早餐,就算是想為了孩子忍一忍,她也吃不下去。
好快就過年了,今天是多少號來著,一直渾渾噩噩的,總感覺腦子裏都不清晰……
她看著外麵的天空,一片灰蒙蒙的。不多時病房的門被推開,左盼沒有回頭,隻不過是掩飾線往下拉了拉,從玻璃上看到了來人的影子。
高大而英挺,這件深藍色的風衣,那一身尊貴的打扮,從那一頭朝她走過來,帶著他冷冽的幽涼。
左盼沒有動,直到他的身影擋住了玻璃,出現在她的眼前。
左盼才看向他。
兀自笑了下,笑容卻不及眼底,“來看我的?”
遲禦沒有說話,兩手自然的落入口袋,看著她,居高臨下。
他不說話,左盼也沒有開口。隻是就這麼對看著,好像也沒有什麼意思。
左盼以為自己的臉皮是很厚的,但還是受不住他這麼死死地盯著。
“遲公子,有事情你就說,我想你那應該不是……”
“下個禮拜,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