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度把門給關上。
墨一臨還是坐在那裏,像一尊雕像,有著雷打不動的光輝模樣。
“我是不是出不去了?”
“我心情不好。”
所以你怎麼能走。
左盼忽然想笑,臉上卻扯出一個很難看的表情來。她走到他對麵,坐下,正色:“你喜歡我?”
對方沉默。
“在我厚臉皮追你的時候,你不曾對我動心,甚至是嫌棄我。後來我出國,你去結婚。從哪點看出你是喜歡我的?現在我嫁給了遲禦,肚子裏有兩個孩子,莫非這個時候你的心裏忽然湧出了不甘,覺得我不該去和別的男人好,就應該一直追你,應該一直記掛著你?”
窗外清涼的光線落向了墨一臨的側臉,那精美的樣子隨著左盼的話一點點的緊繃。
兩個人之間,若是一個人在質疑另外一個是否喜歡她,並且是當麵說,這從某一方麵來講,好像是一件很羞辱人的事情。左盼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已經跟了遲禦,就不能和墨一臨牽扯不清
兩人許久都沒有說話,隻有冷 風吹著窗外樹枝的沙沙聲。
過了好半天,墨一臨才道:“我不喜歡半途而廢。”
“所以呢?”
“你撩動了我,就應該負責。”
“…”
如果左盼不是坐在墨一臨的麵前,看著他的眼晴那般認真的神色,她真的不相信,負責這種話是出自墨一臨之口。
“人生如此漫長,我總該為我自己去爭取點什麼。”
所以她就是他要爭取的那個對象?
“墨一臨。”
“你若是不願意負責,我對你負責也是一樣。”
“我有了孩子,我不準備打掉。然而現在遲禦根本不知道我懷了孕,我會離婚。到那個時候,你是想直接做兩個孩子的爸?”左盼把實話說了出來。
很多時候她對遲禦也無可奈何,對墨一臨也是。
“有何不可?”
“墨一臨……”
“左盼,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放下我的甘心。”他打斷了她,“因為你,我可以接受孩子。你曾經說過,要為我生個女兒。”
過去的事情好久遠了……
左盼頭痛。
頭好痛。
她低頭,揉著太陽穴,“你要怎麼放過我?”
“當年你怎麼不放過我?”
……
又是一個夜晚。
左盼躺在床上,身體很疲憊。她在發燒,臉頰紅潤,全身提不起一絲力氣來。葉歡歡來了,她才放下心來,她來了就好。
上午打過針,晚上就不能再打。
隻能吃藥。
“我這衣服是你換的吧?”她問,因為發燒,聲音都變得很啞。
“你想讓我如何回答你?”葉歡歡失笑。
“實話實話。”
葉歡歡低頭,給她弄了弄被子,道:“衣服是我換的,別擔心。”
左盼笑了笑。
葉歡歡回笑,其實她來的時候左盼的衣服就已經換好了。隻不過她這樣說,能讓左盼的心裏舒服,她便接下去,有何不可。
出去時。
墨一臨站在門外,葉歡歡雙手抱胸,“老友,我看你情路坎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