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禦坐在客廳的沙發,電視在放什麼,他不知道。
漆黑的眼晴直視著外麵,幽遠而深邃。光線乍亮,落向他的臉龐,眉眼處竟有幾許惆悵,無端的平複了他那一身的狂氣和清冷。
廚房裏傳來砰砰砰的吵菜聲,他把視線拉回來,看向廚房門口。
臉部的肌肉稍稍有些鬆動,家的感覺無非也就是這樣,有房子,有女人,有飯菜的香氣。
他打了一個電話到淩錦風那裏,同時人也到了外麵的院子,“問你個問題。”昏暗的院落,他斜斜的靠在樹幹上,一眼望去,有一種驚為天人的美。
“說。”
“你有沒有追過女人?”
淩錦風真是沒有想到遲禦會問出這種問題來,“你不是知道我有一個未婚妻?”
“哦,就跟人跑了那個?”
“你他.媽打電話來幹嘛,就問這種沒意義的話?”淩錦風懶得回,未婚妻和人跑了,這對男人來說是心理和尊嚴上的雙重打擊。
“就是想問一下,怎麼追女人。”
淩錦風:“……”
“你真是遲禦?”
“廢話!”
“你要真是遲禦,你怎麼會問我這種笑掉大牙的問題。整個蘭城和你有過緋聞的女人,能排一條長龍,你可是在女人堆?裏長大的,你居然問……”
“她不一樣。”遲禦打斷他的話,眸光看向了廚房正在忙碌的苗條女人。
確實,她不一樣,她是左盼也是花弄影。金錢無法誘.惑她,你說生活裏的噓寒問暖麼?他不是沒有做過,然而……
“我說遲公子,那你可真是問錯人了。我沒有碰到過像花老板那樣的人,我碰到的女人都是溫柔如水、又善解人意的。”淩錦風說到這裏腦子裏忽然想起了那個女人,左盼的朋友,也是個奇葩。
“不妨你去問問墨一臨?左盼曾經不是非他不嫁麼?”
遲禦咬牙切齒:“誰年輕時還沒有瞎過眼?”
掛了。
原來問也是白問……
遲禦把手機捏在手裏,暗暗咬唇,一絲懊惱從眼晴裏一閃而過,繼而又恢複如常。看著那女人挽起了一頭黑發,整個漂亮的天鵝頸露出來,優美大方。
一個女人,怎滴能美成這樣。
又怎麼能討厭成這樣。
這種女人他何需去追,她原本就是他的!
……
飯做好,左盼差點吐了,但忍了又忍。坐在餐桌上時,臉色很難看。
“怎麼?”遲禦問。
“被油煙嗆到了。”她捂著心口,其實她很想捂胃。
“很痛苦?”
“嗯。”她點頭,幹嘛不請阿姨,見鬼了啊。左盼把手伸出來,青蔥玉白的手放在桌麵上,“好冷的。”她的聲音幽幽婉婉,遲禦挑眉看著她,這是在控訴不該讓她做飯?
左盼的視線輕輕一抬,落在他的臉上,欲語還休。
直到遲禦看得心都碎了一塊,他知道她在演戲。
“行,明天你不用做飯!”
“那誰做?”
“我做。”他媽的,這飯吃不下去了,幹脆吃人吧,吃個飯也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