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颯依舊一身紅裝,美得獨樹一幟。主持人把這事兒說了,遲禦的眉頭一鎖,眸光落向左盼,那意味不明。

“這件事非同小可,我爺爺現在心情很不好,我以為是想起了死去了奶奶所以才……原來……”她看向左盼,然後把目光又轉身主持人,“這種事不適合在這種場合大肆的宣揚,這件事情……”

她猶豫了一下,“可以私下解決,而且我與左小姐私下關係不錯,我不相信她會做這種事情。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誤會,紅裙子嗎?今天我也穿了一身紅色的,和左小姐先前那一條一模一樣,胸前一個玫瑰花誰都能畫,這能成為鐵證嗎?”

反問句。

左盼沒有說話,沉默。

淩小希第一次開始審視著米颯的臉,從頭到腳上上下下都給看了一個遍,好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人,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米颯的這一番話,讓所有的人都開始從竊竊私語變成了沸沸揚揚。

“紅色的衣服就算不能成為據,但是那個鏡頭裏麵有露出左小姐的下巴,以及那個玫瑰花。玫瑰花也不是在短時間內可以畫成的。而且一朵花在同一個人的手裏,在不同的時間話也有可能不一樣。”

“對呀,視頻裏的那個和左小姐現在胸前那個,沒有任何區別。”

“除了她還有誰?”

“沒有關係,偷東西就是偷東西,承認就好了。左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在網絡上就能看到,不需要端著。”

這意思就是說,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人偷東西這種事情,她是絕對會做得出來的。

“就是呀。就算,兩個人都是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米小姐怎麼可能會偷自己親爺爺的東西?”

“嗬……不想吃也不妨,反正我們有時間。”

“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嗎?這不是承認不承認的問題,像這種首飾之類的,價格比較高,可以直接上刑事責任的。”

“……”

一堆一堆的話,此起彼伏。

都是針對著左盼。

而左盼就站在那裏,曼妙修長的背影,如同矗立在陰暗潮濕地裏的中的白蓮,素雅,鋒芒,且不懼嚴寒。

遲禦也沒有說話,也在沉默。他那一雙黝黑而深邃的雙眸,從一幹群眾的臉上一一掠過,最後落在了左盼的身上。

目光微微往下,讓人很難讀懂他眼中的意思。

可他的眼睛往上一抬,是那一種如刃的鋒利,一下子鎮住了全場!

所有人都沉默了。

屏住呼吸,等著他的話語。然,讓人沒有想到的事,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就這樣一秒,兩秒……

一分鍾的時間過去了,全場鴉雀無聲。遲禦在這裏,也沒有人敢放肆。

最後還是米颯開口,“大家都散了吧,我爺爺那邊我會去說一聲,現在……”

“事情已經鬧成這個樣子,怎麼能說算就算了!”遲禦打斷了米颯的話,聲音低沉而壓迫。

米颯也不好說什麼。

遲禦往前走了一步,看著左盼,“說,為什麼要偷東西?”

這個語氣好像是認定了竊賊就是左盼!

左盼還是很淡定,她的臉上雲淡風輕的,“遲公子,就是給我蓋章了?”

“你覺得就你那個視頻你有幾分說服力?”

“沒有。”

遲禦雙眸沉沉,再問:“如此說來,你是沒有證據來證明自己沒有偷東西。”

左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