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近段時間她是忘不掉了。
“遲禦,其實……”有那麼一瞬間,左盼好想說實話,告訴他那一晚,她真的不知道兩個人過生日。
說完她又停頓了一下,遲禦問,“其實什麼?”
其實什麼呢……
左盼又說不出來了,想解釋的想法在心裏也不過就是那麼片刻。
“我是說如果你不想讓我做你助理的話,你可以換人。”
她又改口。
話才剛剛落下來,左盼就覺得攥住自己手腕的手猛然加緊了力道,不疼。
其實按照他的受傷狀況,左盼想把手抽出來,不是什麼難事。
事實上她也確實這麼做了,一手拉著遲禦的手,然後慢慢的從他手心裏抽出來。
“你好好養傷,什麼時候離婚……你通知我一聲就行。”
她起身。
遲禦沒有動,冷冷的看著她,“你很迫不及待的想和我離婚?”
左盼看著他的眼睛,露齒一笑,“也還好吧,遲夫人這個名稱也並不是很壞。當然,如果你想離婚,我可以隨時配合。哪怕是有一天躺在產房,我也會爬起來把字給簽了。”
她笑吟吟的說出這些話來,遲禦沒有動。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額角經脈的弧度緊繃著,陰冷嚇人。
“抱歉,告辭。”她又開口。
今天真的沒有打算來,是夜總會的人告訴她,她的上司是遲禦,不來,不合適。
“左盼。”他叫住了她的名字。
左盼停住。
“你說你這個樣子,你若是想讓我放你離開,讓你安然的生下他的孩子,你覺得你有幾成機會?”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剛好一個字一個字地砸進了左盼的心裏。
幾成機會……按照遲禦的性格來說,應該是沒有吧。
她扭頭看著他,“這麼說來,遲公子是不打算和我離婚?”
左盼想,她在一步步的把自己變成她最討厭的那種女人。
可……她已經這麼讓人憎恨,幹脆就壞人做到底,不去當個爛好人。
“我反悔,何必要離婚?我可以外麵彩旗飄飄,家裏還有能讓我性趣大漲的花弄影,我傻了麼?孩子麼,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打,我自然不會喜當爹。”
我霸占著你,但是不會珍惜你,別的男人也休想占有你。
無非也就是這個意思……
左盼一愣,沒有說話。其實她心裏清楚,用這種方法怎麼可能會讓遲禦離婚呢?
他是越挫越勇的人。
除非他心甘情願,遲瑞這一招似乎打錯了。
“是麼?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風花雪月?”左盼反問。
遲禦撚著手指,“你倒是可以試試,我可以讓墨一臨跪著看我們做,我倒是很期待。”
他眉眼如墨染,像是一頭行走的幽狼,對待獵物,蓄勢待發。
他的戰鬥欲和征服欲,又一次被挑了起來。
左盼捏著拳頭,沒有說話。
這時,門被打開,進來的人是遲瑞。
左盼一看到他,那種不好的預感又伸了起來……
“你在這兒幹什麼?”他開口,陰騭壓迫。
果然……是沒有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