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萬萬沒有想到,把她帶到這種地方來的竟然是左良,她的親生父親。
左良聽到左盼說出這種的話來,倒也是沒有生氣,溫溫一笑,“我們父女,也很久沒有說話,不,應該是很久沒有見麵,所以想看看你。你不是受傷了麼?我也想表達我……”
“嗬嗬。”左盼那冷笑聲清脆至極,一下子就打斷了左良的話,她盈盈站在那裏,自有一股讓左良心裏也拿捏不住的虛浮,“莫非左先生現在才想來表達一下對我這親生女兒的關心?可我們現在也不是父女關係,你是不是忘了,你把我賣給別人那時候起,就已經自動切斷了血緣。”
左良在這個社會上闖蕩這麼久,自然也練就了一番不顯山水的情緒,他還是那幅姿態,風輕雲淡,“血緣是切不斷的,我不指望你再認我,我也沒有打算阻止你去什麼地方。所以就在這機場的要了一間房,我們父女……不,我們倆個在這裏吃頓飯,然後你要去哪裏,我也管不了,?當然,你也不會想要我管。”
“我們還能一起吃飯?”左盼反諷,她不覺得左良對她還有什麼感情,否則,把她賣了之後,怎麼會從來都不去看她,一次都沒有。
好像她這個女兒不是賣了,是死了。
“年紀大了,對於年輕做過的事也有很多悔恨。我說什麼也沒有用,就隻是單純的吃一頓飯,僅此而已。”
你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是不渴望父愛的,沒有。就算是左盼,被左良傷害透了的左盼,也做過被父親捧在手掌心的夢。
幼年時,父親和母親離婚,母親去了哪兒她不知道,也從來沒有怎麼見過她。父親那時候還小有資產,然後忙於生意,後來娶了一個美嬌娘,生了一個男孩兒,這個孩子長到兩歲時,就得了不好治的病。
剛好那一年家裏破產,於是,孩子也要治病,於是就把鬼主意打到了左盼的頭上來。
每一個,無論是誰,再怎麼薄情和冷硬,心裏都有一塊柔.軟的地方。她頓了下,道,“這一頓飯後,我們就分道揚鑣,以後就是陌生人。”
“好。”左良啞聲道,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多少還是有點愧疚。然,那一抹愧疚左盼是沒有看到的。
然而左盼根本不知道的是,她這一個同意吃飯,幾乎就把自己陷入到了萬劫不複的地步,也讓她知道了,人性,沒有下限。
……
半個小時後。
一名保鏢扛著一名妙齡女子出了酒店,身後跟著幾名保鏢,臨走前,左良吩咐,“護送到目的的,記著,不要傷害她,也不要讓別人傷害她。到了之後,就毀了她的護照。”
“是。”
左良護送他們出去,他則歎了一口氣,其實也是不忍,可現在這種情況,他毫無辦法。若是讓左盼繼續在這裏呆下去,那麼,當初賣女兒那事兒,遲早被抖摟出來,那是犯法!
要坐牢。
他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左盼弄出這個國家,且永遠不要回來。至於武迎月,看來他需要去警告,蠢貨!毫無腦子,這種事怎麼可能隨便告訴別人。
墨一臨的父親當年因為戀T癖,在幾年就已經入了牢,這件事他不會說出來。至於墨一臨,自個兒老子的醜事,他就更不會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