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來,雙手放在褲子的口袋裏,渾身都有一種似乎從冰窟裏散發出來的冷冽。
那一身玄寒強大的氣場,在他的身上,發揮的淋漓至盡!
左盼往後退了小半步,繞是他知道她是花弄影的時候,也沒有感覺到他的身上有這麼一種如同深海之下,所帶來的吞噬的光芒!
他慢慢的走過來,到左盼半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漆黑的桃花眼直直的盯著她,聲音,冷沉如刃,“做了什麼?”
問的就是,那天在天台做了什麼。
礙於兩個人是夫妻的份上,左盼是該解釋。可是,遲禦從來沒有把她當成老婆。
她仰頭看著他,“你會想聽?”
聲音依舊清清淡淡,人,長的迷人的,嗓子也很好聽,不驚不擾。
這種聲音在遲禦聽來,無疑就是不知道自己有錯,更有一種“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意思!
他目光一沉,出手,手扣著她的肩膀,往後一推!
彭的一聲!
左盼被迫靠在了牆壁,後背上還有傷,撞上去,生生的疼!
她看著他,陰騭的臉龐。
“怎麼,是覺得我不能對你怎麼樣,還是覺得,有老頭子護著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
“我問什麼了嗎,我隻是問了句你會不會想聽……”
彭!
他的拳頭,嗖的一下從她的耳旁穿梭而過,一拳打在了她的後腦勺旁邊的位置!拳風很勁!
“找死!”
左盼,“……”她看著他的臉,在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有些時候,人得能屈能伸。
如果她再不說的話,她怕他的拳頭下一秒就砸在她的臉上……
“他想強暴我。”
她實話實說。
遲禦盯著她,沒有說話,目光微微浮動。
“就是這樣,遲禦,我幹不幹淨,你不知道嗎?我不會和她做什麼。”
她那天跑到病房的時候,臉上還有巴掌印,他應該是能看到的。
遲禦健碩的手臂從牆壁上拿下來,一轉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按照你的性格,他強你,你除了先陪他演戲,在伺機逃跑!畢竟這種手段,你已經對我用過,所以……”
所以呢。
在他的心目中,她左盼到底是什麼人。上回對著墨一臨說,玩多人的刺激遊戲。
其實他打從心裏,就沒有真正的把她當成一個正兒八經的女人。以前,她就那樣想過,在夜總會,無非就是那種女人。
她左盼,最不想的就是別人把她當成一個可以隨時獻出貞操的女人,她有她自己的堅持。
挺直身子,聲音清冷了好幾個度,“你是不是以為,我的那一層膜也是做的。你是不是以為,我……什麼齷齪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遲禦捏著他,手指一點點的用力,目光如墨染:“難道不是?”
四個字,把左盼推向了無形的沼池!
“所以呢,我就是這麼一個不恥的女人,一個可以隨時和男人做曖的女人。可沒有辦法,遲禦,你就是娶了這麼一個不要臉又渾身肮髒你還甩不開的女人!”一字一句,從牙關裏迸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