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聽到這話,心裏一歎。看來是想躲也躲不了了,但是隻有回頭。
風從眼前掠過,發絲飄了起來,在眼前彌漫,她注視著他。
那一張優質帥氣的臉蛋,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嗨,好久不見。”
“在這兒幹什麼?”男人好像沒有打算下車的意思,一手放在方向盤上,左手處的手表發出了璀璨的光芒,精銳的視線從鏡片裏滲透出來。
“我……朋友在這附近,你住這兒?”左盼的腦子一向都是清醒的,很理智,但是碰到他,就有那麼點,腦容量受阻。
“很顯然,要我送你麼?”墨一臨的聲音很清淡,在這股清淡當中還有一絲漠然。
左盼往下彎了彎身體,肚子難受,她是沒有化妝的,臉上脂粉未施。平時不帶口罩見遲禦時,會特意把臉弄黑,今天連口罩也沒有了,臉上也沒有做手腳,很白淨。
她動了下身體,感覺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她往前湊了湊,看著他,有點難以啟口。
“你可以去裏麵幫我買一包……衛生巾麼?”
如果這個男人是遲禦的話,可能她會很坦然,可……他是墨一臨。
墨一臨鬆開了放在方向盤的手,襯在車窗,看著她,沉黑的雙眸有一抹如水的笑意,清涼不帶什麼感情。
“好像你和遲禦正打的火熱,卻要我去給你買衛生巾,嗯?”
上揚的尾音一下子讓左盼有點難堪……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給她留情麵。
“我是怕弄髒了你的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是沒有意見。”
墨一臨笑了一下,推開門,下車,高出左盼很多,伸手在她的頭頂摸了摸,“雖然我大你不到十歲,但是你好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相當於我的女兒。女兒在生理期,我這當父親的……買一包,也沒什麼,跟我進來。”
左盼,“……”父親,你有沒有搞錯。
“為什麼不能是哥哥?”
他讓門衛開門,領著她進去,修長的背影替左盼遮住了很多的風,她喜歡走在他的後麵,從小就是,現在竟然還有這種習慣。
“我怕你對我餘情未了,所以,還是父親比較保險。”
左盼,“……”
墨一臨就是當年那個買她當小房的老男人的兒子,她是他救的。為了救她,墨一臨和自己的父親鬧的很大。
後來左盼就跟著墨一臨,他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16歲那年,左盼對他說,“我喜歡你,我要嫁給你,你以後娶我吧。”
墨一臨當場就拒絕了她,“我不喜歡小屁孩兒,尤其是你這種胸都沒有長開的。”
後來,她在無名夜總會上班,靠山就是墨一臨。因為有他的保護,她才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一根手指頭。
那時候小,情犢初開,以為那就是愛情,以為他保護她,就是喜歡她。
甚至無視了,那時候的墨一臨已經談了好幾個女朋友。
18歲,她已經知道了情情愛愛的一些皮毛,再次對他表白,可他還是嚴厲的拒絕了她。
左盼後來去了美國讀書,和墨一臨見麵的日子越來越少,但每年他還是會抽時間來和她吃個飯。
他對外就說是他的妹妹,這一次居然說是他女兒。
左盼皺皺鼻子。
第一次動心的男人,對一個女人來講,到底是不一樣的,在他的麵前,會有一點拘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