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1 / 3)

但然而這並不是一個的好的景象,那些的消失連帶著她本體內的生機一痛消散,夢境晃蕩,攪得她夢中的景象也晃動不堪,最終導致大地龜裂,那一聲聲的絲竹之音,透過裂縫傳送到地牢之中,不知是誰輕聲喟歎了一句“沒想到慕堡主居然娶了慕嫚雲!”

話語中的感慨太多,隱約還有對另一人的不值和憐憫。

誰能想到那個將自己未來夫君推上堡主之位的人,此時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受盡屈辱,而那曾經陪伴著她,與她最親的兩個人雙雙背叛了她。

可憐嗎?也不可憐!誰讓她沒有雙能明辨是非知善惡的明眸,不能識奸?

錯信二字太過輕巧,無法讓她負重前行,咎由自取四字最是妥帖不過。

洛秋玄卻似無所覺,緊握著手中的劍,再次劈出,劍光淩厲,帶著雷霆之勢再次落在那扇冰封的門上,這一次倒是聽到了清脆的響聲,卻也讓那梅花進了他的身前,瞬間鑽入了他的體內,讓那原本緩緩流動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眼前升起一道雪霧,再看的內裏的火兒哪裏還是一隻泛著九彩光芒的鳳凰模樣,明顯就是一個與他十分相像,圓潤可愛的小姑娘一枚。

當準備墨柯背上行囊踏上旅途時,林毅然已變賣了公司離開了這座城市,這個消息欒青禾是被瞞在鼓裏的,關於林毅然的一切眾人都一致的保持了沉默,這是所有人的默契,也是所有人為她的不值。墨柯不知曉以後的欒青禾是否會埋怨自己,也不知曉自己現在的選擇是對是錯,墨柯隻是在去往火車站的路上對洛久合說“或許,從此便是曲終人散了罷……”

一曲終落,望你安好!

洛久合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或走或留。但不要做個懦夫……”他是看不上林毅然的,尤其是他最後這般的離開

墨柯想他應是後悔了吧,若不是無法麵對又怎會再次的逃離?是了,逃,墨柯有些慶幸當初沒有告訴欒青禾他們分開的真正原因,若不然又讓她如何麵對這般的他?一個做慣逃兵的人,是不值得托付的!

墨柯看著獵車外不斷退後的景物,突然有些悲觀的想是否有一天她也會懦弱的想要逃離?逃離這座城市!可是想過之後也就笑了,她不是林毅然,這裏沒有她想要逃離的人和事,若是離開也是遵循了家裏人的意願回了那個小縣城,結婚生子安穩一世。

但有些事情是不能想的,想想都會成真。從墨柯到家的那一刻就有人不斷上門,家裏的人一波多過一波,皆是為了說親,墨柯說“我不找,我還沒想結婚”可他們卻說“沒事先看看,都是親戚,不看也不好”,於是這個春節是墨柯悲催的相親時節

墨柯給洛久合打電話“你快來救救我吧,我快被煩死了”

洛久合卻說自己的父母被接到二姐家過年去了,作為未成家的小弟他必須得陪著,不然兩個姐姐發起火來他也招架不住,所以墨柯隻能自求多福了,末了還說“其實多看看也無妨,弄不好就有你的真命天子了呢”

墨柯無語凝噎,在欒青禾第三次發來視頻時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可憐兮兮的道“青禾你知道嗎?我現在一天要相三次親,不,有時候是五次,大早上的我還在被窩的時候媒人就領著人來了,我說我不起不看了,他們卻說沒事讓人進來看看我就行,我覺得我就是個商品,看上了點個讚要個聯係方式,看不上的稍微矜持一下也留個聯係方式,你還不能不聯係,一天八遍的問,我都要崩潰了!”

欒青禾驚的合不上嘴“你們那怎麼這樣?”最後心疼道“要不你還是早點回來吧”

“我媽說我要是敢跑就和我斷絕關係”墨柯無比的糾結憤恨“你不知道我媽那人,絕對說得出做的到!這兩天誇張的連十八歲的高中生都讓我見了,我牙口又不好啃不了那麼小的嫩草!”

欒青禾道“那洛久合呢?他沒去救你?”

墨柯把洛久合的事說了,欒青禾又道“那你可以跟阿姨說你有男朋友啊……”

可是墨柯有個精明的母親,壓根不信,說急了就說“那好啊,你讓他過來我看看,商量商量年後就把婚結了”末了還說“洛久合那小子就算了,這多年淨耽誤你了!”在墨柯的母親這裏,洛久合是永久的沉寂在黑名單中的,絕對沒有丈母娘看女婿的那種眼神

欒青禾將手機的攝像頭對上了自己的哥哥“那我哥怎麼樣?拿我哥來擋擋?”

墨柯哀歎了一聲“我媽要是要見你父母討論年後結婚生孩子的事怎麼辦?別找任何借口,我媽一定會排除千難萬險直接殺到你父母的麵前,再不然就是讓我和你們家斷個徹底,繼續我現在做的事情……”

欒青禾也有些無語,兩人正說著就聽到外麵一陣喧嘩,接著便是有人喊“墨柯”墨柯在床上打了滾“得,又來一個,我去看看去,不然一會給領屋裏來更尷尬”說著要掛電話

欒青禾趕緊說“別掛別掛,讓我也看看”

墨柯就隨了她的意,隻是這一個確實長得不咋地,笑的時候一口小黃牙參差不齊的,人幹瘦倒是挺高,屬於近幾日來不多得的殘次品,墨柯客氣的讓茶請坐,兩人說了沒幾句還沒來得及問年齡愛好墨母就過來趕人了,等那男子出去之後,墨母直接衝媒人懟道“你磕磣誰呢?長得這麼歪瓜裂棗的你也往我家裏領?你怎麼不給自己閨女說去?自己收了做女婿!”

媒人笑著討好“這不是人家年輕有為嗎?博士生有自己的公司,家裏有車又有房,存款也多,人家說了若是能成,彩禮能給百萬……”

墨母嗤笑了一聲“有錢就了不起?他家有錢跟我家什麼關係,那歪瓜裂棗的模樣能看?他家有錢,他家有錢我家就差了?我家就沒車沒房?我不是賣閨女的,我是給我閨女找女婿的,誰稀罕他錢了!你走,立馬給我走,以後再也不要帶人來!”說罷猶自憤憤“什麼玩意兒,有錢了不起?!”

墨柯捧著手機抱著茶杯默默無語,墨母轉頭看向她訓道“那人長那樣你還跟人說什麼說?不會直接轟出去?”

墨柯撇了撇嘴,將手機拿遠了點“那不是你讓人領進來的,我哪敢!”

墨母氣的喘了幾聲,指著墨柯道“我告訴你墨柯,你就是不找也別給我領個這樣的回來,你要是敢貪人家的錢就永遠別進我這個門,我丟不起這樣的人!”

墨柯無語的看著墨母,委屈的道“我哪有!媽,這些人都是你找媒婆領來的,又不是我要見的!你以為我就看得上嗎?”

墨母哼了一聲,氣也順了些“這個不算,明天還有幾個,你再看看,不行,我得去先給她們打個預防,狗眼看人低的不許帶家來”說罷急匆匆的走了

墨柯拿起手機看著捂著嘴拚命忍笑的欒青禾道“看到了吧?我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

欒青禾在那邊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太好玩了,你媽太可愛了……哈哈……”跟著那邊也是一陣輕笑,欒母的聲音隱隱傳來說“墨柯你趕緊回來,伯母給你介紹個好的”

墨柯一驚“伯母也在?”

洛秋玄渾身一震,看著那扇冰門握著劍的手都有些顫抖,喃喃道喊了聲“火兒!”心緒翻湧,麵色幾經變換,最終抿緊了唇,那冰門上的畫麵一轉,看到的卻是白隙爻一手指著他,一手捏著繁雜的手訣,在他躺在那陰陽泉眼之時,將她一側的明顯好奇疑惑的會兒換成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的模樣,口中言道“咱們為他造個夢可好?你也算是我與他的融合而來的產物,便做一回他的女兒,也全了他當初想要個孩子的心願!”

那隻小巧的鳳凰不知聽懂了她的話沒有,好奇的看了她好一會才點頭,白隙爻輕輕拍了下她的腦袋“火兒乖,以後他就是你的爹爹了,我是你的娘親可別喊錯了!”火兒懵懂的再次點頭。

她輕笑一聲,讓那張本就絕色的容顏更加的耀眼奪目,讓人難以移開雙眸“他有癡念,但絕不能讓他的擋了我的路!我將你造的與他再像些,賦予你說話的能力,你可莫要穿幫了”

火兒這下似是聽懂了,飛快的扇了下翅膀,昂起小腦袋,那雙本就漆黑的眸子帶著鋥亮的光,仿佛在說絕對不會。

白隙爻再次笑了笑,對著沉睡中的他一指,他所看到的變成了那初次見到火兒的景象,被那一聲軟軟糯糯的爹爹喊得欣喜若狂,卻又在最後關頭眼睜睜的看著白隙爻將她抱走,其實抱得不過是一隻火紅的鳳凰罷了,那回望他滿是不舍的眼眸也變成了好奇的鳳眸,乖巧的窩在白隙爻的懷中,哪裏還有他所看到的那般激動與不舍!

“戲演一半便好,多了他就會起疑了,切忌日後見到他,一定不能讓他知曉你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兒,更不能讓他知曉今日之事,亦不可莽撞行事,留著他我還有用!”這清冷的聲音,說著無限冰涼的話語,沒有半分的情義,更無一絲的顧念,仿佛說的隻是個螻蟻,任她捏扁揉圓,為所欲為。

洛秋玄的心底寒涼刺骨,那種被人生生撕裂般的痛襲遍全身,讓那雙本就被血霧迷住的雙眼,更加猩紅一片,無限的恨意與殺意湧現,讓他體內被斬落的魂種再次生根發芽

不明情況的祁元在白隙爻動時,第一反應就是將其製住,隻是白隙爻的速度太快,讓他抓了空,轉身之際看到洛秋玄那將要落在陸拾叁身上的劍,本能的出手阻止,卻不想白隙爻已經在那劍落之時擋在了他們少主的麵前。

而他的攻擊以及那隨著他一起出手的攻擊,卻是沒有偏差的落在了洛秋玄的身上,那般精準的無差別一擊,瞬間模糊了洛秋玄的後背,直接將其從半空打落。

這般的勝績與準確率可以說是史無前例,本應該歡欣鼓舞,但祁元等人卻開心不起來。

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落地後生死不明的洛秋玄,最後又無措的看向陸拾叁以及他身邊的白隙爻,明明都是個頂個七尺大漢,鐵血直男,卻在這一刻猶如犯了錯的孩童一般,一切的根源隻因他們聽到了陸拾叁那句不算小的‘師姐’。

眾人心中忐忑,明明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卻莫名的心虛——早就知曉自家除了那個神秘的穀主以及陸拾叁這個少主之外,還有這麼一個大小姐的存在,卻不想盼了近二十年的時間,在今天給突然的見到了。

隻是,這首次見麵的情景並不怎麼好而已,特別是在他們的打落明顯與自己大小姐關係匪淺的洛秋玄後。

其實在陸拾叁最初說出那句‘不可傷她’時,他們就應該有所猜測,隻不過一來是他們這個大小姐從未露過麵,他們也隻是聽聞而已,二來便是盼了二十年的時間,他們雖然知曉有這麼一個人,卻也在這悠久的時間裏從最初的熱切中給逐漸的淡忘了。

當陸拾叁說出那句話時,他們最直白的認知,便是此人與自家少主認識,可能還有些淵源,甚至還想了一出風花雪月之事,唯獨沒有將她與那傳說中的大小姐給聯係在一起。

他們將白隙爻圍住,本也隻是打算將她看住,不讓其對陸拾叁出手,卻沒想到白隙爻居然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溜走,且還在那一劍落下之前擋在了陸拾叁的麵前。

這一幕幾乎是與他們出手在同一時間進行的,若非是他們的身處其中當真會為她這般的速度喝一聲彩,但終究是心急救人出了手,且還是從未有過的默契,配合的不是一般的好。

但也正是這般的‘好’,才會將洛秋玄傷的這般的重——其實說來一切不過都是巧合,當他們這一擊發出時,恰好是白隙爻擋在陸拾叁麵前時,而當這一擊攻到洛秋玄麵前時,又恰是他受到刺激後退之時,若是換個角度去看,則會錯誤的以為他是自己撞上來的。

祁元等人的目光的在觸及陸拾叁那不辨喜怒的目光時,霎時渾身僵硬,猛然就想起了多年前陸拾叁最後一次到沒落穀所說的話。

那時白隙爻才剛隨慕千雪到冷軒院,他在鳳鳴山閑的無聊,便跑來了沒落穀,想著既然白隙爻已經下了鳳鳴山,那日後在外行走的時間肯定不少,若是哪天走到了這沒落穀,不能讓她沒有靠山。

一時心血來潮,陸拾叁就鄭而重之的將穀主府的所有人都聚集起來,詳細的說了白隙爻的存在,日後相見千萬不能怠慢了她,說其是穀主最為寵愛的小公主,日後穀主府的大小姐,地位與他持平,言語之中全是對她的維護,那架勢仿佛是她落了一根發絲都萬死難抵一般。

自那以後,所有人都將這個未曾謀麵的大小姐記在了心裏,甚至還日日都安排了守在了沒落穀,深怕她來時被疏忽怠慢了。

沒落穀每日往來那麼多人,想要從眾多人之中尋到與陸拾叁口中的大小姐相似的人,並不容易,好幾次都以為是,側麵打探之後又全都失望。

他們在沒落穀的入口處一直守著,哪怕是過了這麼多年,也從未鬆懈過隻不過,偶爾碰到相似之人也會多注意幾分,卻無一人是他們的大小姐。

那些人中有些見他們到好說話,便得寸進尺的想要攀附,無一不是被他們丟出了穀主府外,他們千盼萬盼、那脖子都快伸廢了,不但沒能盼來陸拾叁口中的他們的大小姐,就連陸拾叁自己也有二十年沒來過沒落穀。

哪知這次不但他家少主來,他們翹首以盼又再報任何希望的大小姐也來,隻不過……祁元身後的那些人有些想哭。

既然知曉彼此的身份,為何還要鬧這樣一出?

對方可能是因著少主的樣貌的變幻,沒有將其認出,但他卻是一口就將對方的身份道破,為何就能打出不死不休的架勢?

而這個他們尚未謀麵的大小姐,既然的都能為少主擋劍,顯然也是早已將他認出,那麼為何不在一開始就阻止?還讓他們打的這般凶殘?

還有,這個與他家大小姐關係匪淺的妖族大帝,一開始便對他家少主擁有那般強烈的殺意,又是為何?

隱約中大約能察覺到洛秋玄臉上的黑絲不凡,那樣濃稠的猶如水滴一般的種子,看的人心中著實有些不喜,甚是有種想要將其挖出來的衝動。

這般醜的人,又如何能配的上他們家的大小姐?且看白隙爻與陸拾叁的反應,對此人的感情明顯不簡單。

怎麼辦?會不會一不小心亂傷了自家的姑爺?或是說未來的姑爺?

眾人心中忐忑,齊齊的將目光的看向祁元,那火辣而炙熱的的目光想讓人忽略都很難。

祁元暗罵一聲,然自己帶的頭,不管是多大的事兒,都應該自己承擔,於是頂著後背那火辣的熱度與忐忑,抬眸與陸拾叁對上,剛想開口請罪,卻見陸拾叁已將目光重新放在了白隙爻的身上,他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音來。

最終還是決定先看洛秋玄的傷勢,看是否有轉圜的餘地。而在他去看之前,懲善使李季已經反應極快的,為洛秋玄服下了保命丹藥。

見他過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聲道“魯莽了”

祁元慚愧,不敢反駁“是祁元的錯!”隻是他錯的並非是在陸拾叁有危險時出手,而是沒能在第一時間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

李季沒有理他,探上洛秋玄的脈搏,麵色凝重,這北淵大帝的情況著實不怎麼樂觀,內傷嚴重不說,體內更是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與其相鬥、蠶食著他的生機。

李季看向他眉心處,那水滴狀的種子從眉心處往外擴散的黑灰色的線,斷裂凸起,在他的臉上身上,猶如一條條細小的蟲子一般,看著既惡心又滲人。

幸而這些‘蟲子’是不會動的,不然那畫麵簡直不能直視。

李季盯著他臉上眉心若有所思,至於他身上的傷,除卻陸拾叁的那一劍之外,便是祁元的這一擊給他帶來的重創,五髒六腑皆有損傷,經脈亦是有幾處的斷裂,還有那幾根斷裂的肋骨……可謂是慘不忍睹。

自己訓練出來的手下,自己清楚,祁元等人的這一擊沒有留手,這般沒有半點防備的硬抗下來,幾乎無人的能夠生還。

也是這人肉體強悍異於常人,才能留有一線生機,但也僅是一線生機。

若是不能及時救治,待由他體內那股不明的力量吞噬完他的生機之後,等待他的便隻有無力回天。

但這個治要如何下手?李季自己是沒有這個能力的,再加上……李季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眉心處的魂種上,那雙銳利的眸子瞬間暗沉了下來。

洛秋玄的不好陸拾叁在看到他臉上那猛然斷裂的黑線便知曉,再加上祁元等人的攻擊,哪怕是不看他也知曉洛秋玄此時的情況並不好。

陸拾叁下意識的看向白隙爻,縱使隔著輕紗他也能看清她臉上的慌亂與驚愕,無意識的將他推開,卻是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從半空疊落,若非他眼疾手快,這一下她當是摔的不輕。

但她卻再次將他推開,壓根就沒最在意自己的傷,踉蹌的奔向洛秋玄,明明不遠的距離,卻幾次差點跌倒。

他在一側看的心疼,幾次伸手去扶都被她無視,隻好護在一側。

那淡薄的血順著她的白衣落了一地,看的陸拾叁的瞳孔驟然收縮,麵色沉冷,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也隻是抿緊了唇。

隻是那雙瞳的眸逐漸疊加到一起,又是那黑棕兩色的結合成的黑,偶爾晃神便會看錯。

白隙爻壓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洛秋玄麵前的,看著滿身是血和那斷裂的黑絲,心慌的不成樣子,伸出手卻不知自己要做什麼的,半響才握住了他的手,想要扣住他的脈搏,卻幾次都沒能成功,最後隻得喊陸拾叁。

陸拾叁聽著她抖的幾乎不成調的聲音,默默的蹲下為洛秋玄小查看,而李季已在他們到來之時,主動的讓開了位,立在一旁,看了看洛秋玄眉心處的魂種,又看了眼陸拾叁,默聲不語。

陸拾叁探明洛秋玄此時情況,麵色同樣凝重,手指探出,在洛秋玄的眉心處輕輕一拂,似是一個無意的動作,卻讓李季目光一沉,恰巧陸拾叁抬頭,兩人目光相對,李季對陸拾叁緩緩的搖了搖頭。

其實在陸拾叁從尋驍那裏知曉關於魂種的事時,就曾與李季探討過此事。

那一日他衣袖遮麵躺下之後,本想睡了,卻無論如何都不都不能安心,半響之後,終究沒有忍住,問李季道“李叔你可知種魂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