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作拚命的搖著頭,努力的看向辛君,剛才辛君不是說了嗎?他隻要“說出來”,就不會死,他說了呀。
芷陽拿著一個小杯子走到細作的麵前,揚手就將它狠狠的摔破,俯身看著細作,依然輕笑著,“原來,是快了!”
細作驚恐的看向芷陽,傳言不可信啊。
人人都說,芷陽不過是謀士,向來都是躲在沙場之下,怕見鮮血。
她也是位心善之人,之所以支持義軍,無非是因為前朝不仁不義,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兒呢?
“不用這麼看著我!”芷陽笑著說道,“你的結局,已經定下來了,至於原因,我不明白。”
是的!她不明白,她以為細作說出來之後,是會有生機的,但是他說完之後,芷陽依然沒有察覺到生機的存在,這是為什麼?
“我還浪費了一個杯子。”芷陽喃喃的說著,她似乎是在心疼著摔破的杯子,其實是心疼身不由己的細作。
誰不想在家中安居樂業,和和美美,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監視一位國君的一舉一動,被發現的話,一定是砍頭的大罪,他的家人也會因為他的失敗而失去生命。
這是一件絕對廢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是,總是要有人做的。
“他說的不是實話!”魏君凡與辛君異口同聲的說道。辛君立即就看向了魏君凡,很是驚訝。
他當然知道細作說的不是真話,所謂的五弟安排的人手,在他聽起來是最可怕的,其實是最不可能的,因為……五弟在辛君離開的時候,已經病重,沒有必要做這麼複雜的事情。
之所以,五弟的病會被瞞下來,辛君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原因,細作不知道。
詭異的是,魏君凡怎麼知道,細作是騙人的?
“我不喜歡說假話的家夥!”魏君凡歎息著說道,輕輕的搖了搖頭,“芷陽,你先出去吧!”
芷陽已經明白魏君凡要做的事情,也知道勸說是完全沒有必要的,芷陽的心中有數。
芷陽作禮後,便抽身而去,但是魏君凡特意將辛君留了下來,看來是有些事情要商量的,魏君凡會相信辛君嗎?芷陽不知道,但是她是真的很希望辛君是值得相信的人,就像是從前……
“完了,完了,我又要被師父罰了……師弟、師妹,幫個忙。”
“我來吧!”
後來,被罰的人是說了“我來吧”的辛君,他一力承擔下小小的過失,讓其他人不必挨罰,問題是,他們也都是實在人,自然是有錯就說。
他們雖然不是同一個師父,但是眾多同輩一齊學習,一齊努力,自然是關係要好,也很清楚的知道,將來他們都有要普天濟人的任務。
如果,辛君是為了大荒而來,為的是大荒的利益,她也知道無可厚非,畢竟是身份擺在了那裏。
她沒有真的離開,而是站在那裏,就像是在靜靜的等待著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