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凡將一生富貴,永享賢名,惟一的前提就是,不再與天女相見。
天女是誰?在清虛宮的眼中,她就是天女呀!難道說,不僅僅是在清虛宮的眼中如此,在她的卦象中,也是如此嗎?
既然是要遊曆,也不可能一直穿著身上的這般衣物,看起來是十分的普通,但是無不彰顯著她的地位與身份,在沒有了魏君凡與護衛的庇護之下,這身行頭實在是危險。
她換上了樸素的淡黃色衣衫,頭上帶著巨大的竹帽,遮住了臉,手中還抓著一根木杖。
從這一時起,她竟然就像是一名道姑似的,令自己都覺得啼笑皆非。
她一路走著,倒是顯得有些漫無目的,也漸漸的學會了化緣,倒不如說是蹭飯。
事實上,她的目的地卻是大荒。
從前,她一直對大荒心存敬意,那麼一片苦難之地,卻孕育了彪悍的民族。
“聽說了嗎?妙善堂的郡主找到了,就在皇宮裏休養呢。”
“是啊,都說她是第一位皇後,估計著,也是真的了。”
道聽途說,是芷陽從前最不屑的,但現在這是她惟一的消息來源,至於這些百姓是如何得知宮中秘聞的,她卻是毫不在意了。
對於她來說,一切如常就好。
按照時日來說,魏君凡已經過了幾座城池,接近皇城了吧。
芷陽坐在一旁,飲著茶水,苦有所思,總是覺得隱隱不安,怕又是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吧?
有些東西,越想避,是越避不開。
“姑娘,不知道會不會算命,幫我算上一卦。”一名男子坐到了芷陽的麵前,隨手就拿起桌上的水杯,為自己倒了杯茶。
男子隻是喝了一口,對芷陽笑著說,“我這一行,是否會順利,是否能得償所願?”
“得償所願?”芷陽喃喃自語似的,說道,“人人都想得償所願,但力所不能及之事,也必然是癡心妄想了。”
對於來者,芷陽表現得很冷淡,似乎是知道了對方的來曆。
“恩?算一算,總不會有錯吧?”男子對芷陽笑著說道,“算一算,我是不是能求得一塊封地,有一處安居樂業之所?”
說得真好聽!芷陽在心裏冷笑著,當然是知道了對方的來意。
他能夠這麼輕易的找到自己,想必,不是偶然為之,必然是多方打聽了。
“一塊封地?還是一片天下?”芷陽慢慢的抬起頭來,露出了自己的臉來,似笑非笑的說著,“敬世師兄,哪一種?”
對麵的男子是啞然失言。
“芷陽師妹,果然是好記憶。”男子對芷陽笑著說道,“可邀師妹一敘?”
“我能拒絕嗎?”芷陽淡淡的說道,“隻是,在與師兄敘舊之前,很想知道師兄的真名,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
“辛君。”辛君毫不隱瞞的就暴出了自己的真名,直視著芷陽,“師妹,可曾想過,自己出身何處,想不想去查一查?也許我可以助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