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清虛宮的人是一夜間占領了城池,而這位師姐是恰巧路過,便暗中將他們陸續救了出來。
等到清虛宮中發生不對勁的時候,也隻能是追到小荒山的山前。
“他們的符咒雖然厲害,但是我妙善堂的藥物也不是全都是救人的,想要克一克他清虛宮也不是沒有可能。”師姐說得清楚,芷陽卻擔憂她已經中了那會克人的毒。
他們自從來到這座荒山之內,芷陽就有了莫名的想法,為何所有的人都集中在這裏,難道祟駢不是更能夠想到合理的奪城之術嗎?
“城守呢?”芷陽看向這位師姐問道,見到師姐很失落的模樣,向她指了一個方向,看到師姐的表情,芷陽就覺得像是大事不妙了,深深的看了師姐一眼,便急衝衝的過去查看。
魏君凡已經呆在其中,看得出來,城守好像是中了毒,一直在沉睡的樣子。
“恐怕,都是清虛宮的作為吧?”有將領如此說道,則另外有人補充著,說是與魑魅一族也大有關聯。
如果換成是從前,她一定是會替魑魅一族進行著辯解,畢竟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會他們有所關係,何況是那些原本就不是特別好的事情?但是,她見識過了,不是嗎?
魏君凡回過頭來,深深的看了芷陽一眼,心裏盤算著,是不是有可能,清虛宮與魑魅一族暗中聯手,想要坐收漁翁之力?
芷陽倒不是這麼想的,但是看到眼前的情景,隻是認為,自己最好是沉默,不要說出自己的任何想法,才是最好的“選擇”。
魏君凡想要留下來安慰著將士們的心,芷陽則獨自離開,站在落空空的山後,看著十幾座的木屋前人來人往,應該都是士兵的模樣,百姓呢?
百姓……城中的百姓,應該是沒有變化的,清虛宮有可能控製了他們的想法,或者是百姓已經對清虛宮的作為產生了恐懼,隻是想著自己的生活,根本就沒有打算去理會一樣。
“師妹?”那位師姐走出來,想要與芷陽商量著最近的事,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恐怕是沒有辦法照顧得了這麼多的人,何況補給不足,早晚會出現,他們一直都辦法想要奪城,實在是難以成功,不知道哪裏能夠突破。
清虛宮最讓人感覺到可怕的,則是他們一直隱藏起來的力量,非常的幽暗。
轉換成旁人的模樣,已經是其中之一,入夢更是不要再提,控製他人的想法應該不是難事,百姓雖多,但是他們的夢境很容易就會侵入,時間久了,就能夠控製得了他們。
“師姐,我很不舒服,想到山另一邊看一看。”芷陽突然說道,不等對方的提醒,就獨自離開,她對眼前發生的事情總是充滿著種種疑惑,心裏越來越怕。
清虛宮這麼厲害,為何最後輪到他們來擁新帝登基,他們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去做事兒?
“師妹,我陪你。”那位師姐很是慌張的就跑了過來,解釋著,是國灰怕芷陽一個人會遇到危險,決定要陪著芷陽一齊過去。
芷陽想著辦法要拒絕這位師姐的好意,她自然是能夠聽得出來,對方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她的心思正亂著,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她想到,那工地外的魑魅一族已經被……不知道,有沒有被留在了原處。
那位師姐正打算向芷陽表白著的時候,則有人喚著她,好像是某個方向正需要幫助似的,正給了芷陽獨自離開的機會。
她沒有向魏君凡說明自己的去向,不過是認為沒有必要,想要翻過這座小荒山實在是容易。
她詫異的走向了工地前,那裏已經沒有了人煙,而這裏自然也不是為了什麼擴展著城土的舉措,一切不過是“請君入甕”的招式。
魏君凡是如何與他們發生衝突的?芷陽的心裏倒是納悶著。
“竟然把他留下來了?”芷陽驚訝的輕呼了出來,幾步就走到那名被“拋棄”的魑魅一族族人身前,伸出手來就扯向他的麵罩,他們一直都是用純黑色的布料將自己的臉部遮得嚴實,在黑暗中顯得猶為神秘。
她用力的扯下對方的麵罩時,頓時就錯愕起來,分明就是一張陌生的臉,為何她覺得竟然是這樣的陌生呢?芷陽伸出手來,想要撫向他的臉,卻好像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似的。
她忽然間就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演著獨角戲,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