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還有什麼辦法能找到涵陽道長嗎?”長公主被洛天雄這麼一說,原本止住的眼淚又“嘩嘩”流了起來,“涵陽道長到底在哪兒啊?”
還沒等洛天雄說什麼,一個聲音就在房間外麵響起。
“哎呀,真是吵死了,沒想到貧道都雲遊這麼遠的地方了,還要聽別人叨叨自己的名字。”說話的人慢慢推開房門走進來,雪白的道袍上浮著白色的拂塵,這道士在眾人驚訝的眼中歎了口氣,“說吧說吧,既然你們呢=已經把貧道認出來了,作為不把貧道在這裏逗留的秘密說出來的交換,貧道可以略微幫你們一個小忙。”
“難不成您就是涵陽道長嗎?”老先生打量著道士頭發上碧玉的發簪,發簪上麵還鐫刻著一條小巧精致的虯龍,“我早就聽說清塵觀的涵陽道長喜歡白色,而且容貌是個四五十歲男人的模樣,手持清白拂塵,頭上還插著一根碧玉做成的虯龍簪子。”老先生越說越激動,他向前走了幾步,有些磕巴地說道:“沒想到我真是三生有幸,竟能在我的有生之年得見您的真麵貌。”
“這不是重要的。”閔維楨一把將涵陽道長拉過來走到琦玉公主的床邊,“如果你真的是涵陽道長,您應該認識床上這個小姑娘吧,她已經昏迷一個月了,您看看能不能把她叫醒,順便壓製一下她體內的力量?”
涵陽道長看了一眼閔維楨嬉皮笑臉的嘴臉,然後就把目光投向了床上的琦玉,“貧道每天見過的人無數,如何能記得每一個見過的人,要是非要都記住的話,那還不把貧道累死了。”涵陽道長抖了一下自己的拂塵,羽白色的拂塵掃過閔維楨的臉,讓男子冷冷得打了一個激靈,閔維楨連忙後退幾步,憋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你,你是不是騙子啊。”閔維楨指著涵陽道長大聲指責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說出來的話竟有些中氣不足,他喘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底氣稍稍高了一些之後接著說道:“這個小姑娘在清塵觀逗留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真正的涵陽道長怎麼會不認識她呢?更何況我們剛在房間提到你你就出現了,一定是你早有預謀,想要來騙我們錢財的對不對,居然還打著涵陽道長的幌子,你的演技未免也太拙劣了。”
“貧道不是騙子。”涵陽道長並沒有因為閔維楨的話而生氣,反而耐著性子解釋道:“所有人在貧道眼中都是一樣的,沒有身份沒有背景,隻不過是芸芸眾生一個普通的身影罷了,太過幹涉塵世是不被佛祖允許的,所以貧道才會選擇性的不去看你們的臉,不然在剛剛進門的時候,貧道不就應該跪下,給長公主殿下和金遼國的大汗醒叩拜之禮了嗎?”涵陽道長一邊不動聲色的說著一邊把目光落在了長公主和閔維楨的身上,“普通百姓的日子不好過吧,也不知道你們適應的怎麼樣?”
洛天雄一聽到這個道士點破了長公主和閔維楨的身份,一下子變的警覺起來,他回過身子把長公主扯到自己身後,有些防備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真的是涵陽道長的話,難道你真的不記得床上的那個小姑娘是誰了嗎?”
聽到洛天雄的質問,涵陽道長歎了一口氣走到琦玉的床榻邊,“貧道早就已經提醒過她不要那麼做了,有些事情是既定的天意,人手突然插入是要付出代價的,貧道希望她做一個善良的人,而不是一個心軟的人。”白衣道士回過頭深深地望著長公主,“她幹涉了不該幹涉的生死,你的命運從那一刻就已經發生了改變,無論如何以後都堅持活下去把,因為你現在所享受的正是原本她應該享受的人生。”
長公主聽到涵陽道長的話之後向後一個踉蹌,正好倒在洛天雄的懷中,“是我搶奪了琦玉公主的人生,怎麼辦,天雄,到底該怎麼辦啊?這讓我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對她?”
“不知道涵陽道長有沒有什麼辦法改變琦玉現在的狀況?”洛天雄拍了拍長公主的後背對涵陽道長問到。
“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