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這個聰明人很傻,傻傻的說好,像說請,這就側立一旁,看著轎起人去,傻的我不忍目睹,智商呢,他的智商呢,好似如釋重負,隻聞其音未睹芳顏,這就敗走麥城,空巷內?
“怎麼能那麼說,你應該說,春風正渡玉門關。”
“嗬嗬,走吧。”
我想和他說話,說著說著,會忘了很多過於沉重的事,如同念阿彌陀佛,一念忘千愁。
“我料你強顏歡笑,我料你,哼哼,傷的重。”這叫學來便賣,賣弄的賣。
“哼。”馮輯哼笑了一聲。
“哼什麼,我可瞧的入木三分。”
“木魚是不是很好聽?”
“且,關木魚什麼事。”
“都聽傻了,事關重大。”
“自己的事一腦袋漿糊,別人的事,不用你費心。”
“嗬嗬。”
馮輯又笑了,笑什麼,哦,彼此彼此啊,可他如何知道我的隱秘?
“不容易,你安靜了三天三夜。”
“就憑這?”
“還有子頌,你那麼放心,交給了喜光寺。”
“哦,有道理,可你自己的事,雜就看不清呢?”
“所謂的辜負,無顏以對。”
“所謂的精誠所致,金石為開呢?”
“說不過你,可你何時,才能修成美人?”
“且,我說了要修成個人嗎,還美人?切!看看你們,苦不堪言。”
“你怎麼知道,沒有樂在其中?”
“哼,交換,赤裸裸的交換,根本不劃算,人生一場的等價交換。”
“何出此言?”。
族長停住腳,像他哥馮謹那樣,對我直搖頭,我卻懶的告訴他,什麼是人生的三級大片,什麼是靈魂裏的事,靈魂裏的事,以及二十一世紀的隨緣是什麼。
如果我錯了,請讓我獨自錯下去,但得祝福那些和我息息相關的人,走完全程。
族長駕著馬車不再猶疑,他在等天黑,天已經黑了,他開始快馬加鞭疾馳而去。
有時候就是這樣,猶疑,了卻,快馬加鞭,一生也邁步過去,如塵埃揚起又落下的心塵以及灰燼,亦或是一場虐戀,可他說為了第一村?
趁著夜色,趁著馬車的蹄鳴,我並飛在族長的耳側。
“去哪?”
“胡姬酒肆。”
“啊?”
“聽說那家酒肆正急於出讓。”
“你想投資酒肆?”
“往來酒肆者下有商賈大鱷,上至達官顯貴,金場權場的交彙之地,插一腳進去,機會難得。”
“金錢和權利的孵化場,可經營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出讓?”
“程元振,酒肆的大後台,如今倒了,酒肆正暗流湧動危機四伏。”
“哦,那盯著的人應該很多,若是各方角逐,我們有把握嗎?還有人脈,我們在京城並無人脈,立足談何容易。”
“嗬嗬,這段時間的京城並未白跑。”
遲疑了一陣,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他:“這權貴雲集魚龍混雜之地,我們非要攪進來嗎?”
族長沉默了一會,吐出兩個字:“宿命。”
宿命?也對,我恐怕想的過於簡單了,小周村不是一座與世隔絕的世外桃園,亦或孤島,身處大唐,必然得在大唐的遊戲規則裏發展或是搏命,立足長安,也算手眼通天,通大唐的天,預知大唐的陰晴冷暖,防備小周村的雪雨風霜,或者,土地裏的雪雨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