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把命運交給小七(2 / 2)

“別急嘛,看看頭頂四周,再想想大海,我又算的了什麼?”

“你到底什麼意思呀?”

“我的意思是,這就是規則,不要小看自己,在井裏,就是井,在海裏,就是海,你以為自己身在何處?”

“我,我在天地間。”

“你在地上人間,往來自由,我在地下,這也是規則,難道你希望一口井,在祭壇上泛濫?”

“你能泛什麼濫?”

“我若是任性妄為,往事不提了吧?”

“提出來看看,你都幹過什麼好事?”

“說來話長,不管你那位哥哥了?”

哦,差點忘了,不會再叫他哥哥了,祖先就是祖先,他承載的已經夠多了,何必讓他再承載一個沒來由的妹妹,徒添負累。

“嗯,也好,他承載不了你了。”

為什麼,你不要胡說。

“還記得老先生嗎?”

“怎麼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位老先生毅力驚人,這位馮謹,比他父親的毅力,更驚人。”

“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知道,有的人靠毅力活著,有的人靠身體活著,他的身體已經死了。”

“沒有,沒有沒有,你胡說!”

“知道你不想讓他死,辦法是有的。”

“什麼辦法,快告訴我!”

“你不希望看見的那位......快來了。”

“你是說,你是說鍾大頭要來?”

“那位長了一張趕著投胎的臉,四處找死,你不也被他找來的?”

“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你又忘了,天書。”

“天書呢,天書呢,你快在上麵改一改。”

書生從懷裏掏出一小坨焦黑的東西,不以為意的說:“被雷公攆的沒辦法,用它擋來擋去,就剩這點了。”

我暈的東倒西歪,你,你沒事得罪雷公幹什麼?

“我沒事還得罪了天庭呢。”

啞口無言,啞口無言,唯有淚兩行,你還有什麼辦法?

“辦法多了,借屍還魂可以,起死回生也可以,弄幾粒仙丹也可以,最簡單的辦法不過是念幾句經咒。”

立刻破涕為笑,愛呀,書生,上輩子沒什麼好運,原來全給我攢到這一世,愛呀愛呀,我的小心髒高高興興的直蹦。

“別高興的太早,得等我傷好了再說,不知你那位祖先能不能撐到那時候。”

“你好好的,傷哪了?”我不可置信的看他手能提,肩能扛,肩扛神鳥,手提水桶,小徑上走的很穩。

“我傷了元氣,元氣大傷呢。”書生看著像說笑,水嘩的倒進一口大缸裏,還剩下半桶,放在水缸旁,沒一絲吃力。

你就胡扯吧,今天你就姓胡好了,胡說,胡扯,胡編,胡弄......

“真的,元身無礙,元氣大傷,現在得養養元氣。”說完便將我放在一捆幹柴上,他自己躺倒在下麵的幹草上,眼一閉,我正想去前麵看看馮謹怎麼樣了,他突然說:“今晚你得護著我,別叫姓鍾的騷擾我。”

“那,那馮謹怎麼辦?”

“沒有我,恐怕就沒有他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他就沒事?”

沒人回答我了,這裏是馬棚,已經黑暗的馬棚裏,沒有馬,看來傻子被安排在這裏住宿。

藥鋪裏很有講究,反正我不太懂,也許,住在賤一點的地方,就像小孩起一個賤一點的名字,會更好養,就連那個小七的七字,也是有講究的,什麼二七為火呀,坐北朝南呀,正在無聊亂想,有人牽馬過來了,提著燈的小七,掛好燈,牽著馬經過書生,馬低下脖子,來回蹭書生的臉,小七連拉帶扯,費好大的勁,才將馬栓在了槽口。

俯在幹柴上,突然想起這匹很眼熟的馬,曾經拉著燒餅和瓦罐跟我們一起逃命的那匹馬呀,原來也是老相識,這些都好懸疑,為什麼它成了馮謹的坐騎。

小七從書生身邊攬了些幹草,散進馬槽,又回身提起水桶,倒進另一側的水槽裏。

“托傻子的福,你有吃有喝,如若不然,七爺我還不知道怎麼伺候您呢。”

小七正對著馬耍貧嘴,馬突然打了個響鼻,食沫子飛濺,小七又抹臉又拍衣服,呸!

“這是怎麼的,七爺我哪裏伺候的不周,跟姓田的一個德行,明天給你來點新鮮的鉤吻草嚐嚐。”

小七憤憤的提燈走了,馬在他身後接連打了好幾個響鼻,這一幕都好熟悉,上一次遇到鍾大頭之前,馬也曾打響鼻,後來就受驚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