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我為你收屍免費(2 / 2)

承受內疚,不如原諒自己,活下去。-----莫言

莫言,他都不認識我,卻抱著諾貝爾為我撐腰,看看,我有點文化的,有文化很可怕。

哥哥的馬,請踩我一下,好了,我又心安理得了。

若是有人圍觀,嗯,四周都是些沒文化的枯草爛葉,石頭,朽木,和一條山路,想討伐我?

請省下唾沫來年好發芽,哦,石頭,你不用發芽,那就保存沉默,內心的沉默很偉大,那是正真的寧靜。

至於山路,至於每一條路,都值得後人去尊敬,你好,山路。

人,從來就不缺為自己開脫的能力,這個世界缺一個完人,類似於女人的衣櫃裏永遠缺一件衣服。

這麼囉裏囉嗦是有原因的,一個因為無能而死的人,不能因為內疚再死一次,我得活下去,活在這個像故事一樣的人生裏。

一隻鷹,落在石頭上,紅頭發的哥哥從它身邊奔馳而過。

紅頭發的哥哥,看見那隻鷹,看見我,臉上又出現了驚詫。

那隻應該被驚飛的鷹,塵土飛揚,它把自己裝成陷入沉思的哲學家或者傻瓜,裝什麼,為什麼裝,任何事物,都經不起多問幾個為什麼,難道,你是來討伐我的?

我和它對視了幾秒,很想讓它滾到山下去,桑始,滾下去,它搖晃了幾下,出乎意料的張開翅膀,從容淡定的盤旋在我的頭頂四周,

山路彎彎,像長長的繩子,繞了一圈又一圈,連接一座又一座山,紅頭發的哥哥和他的黑馬時隱時現,時間的流逝有些緩慢,我的喉嚨對那隻鷹恐怕沒有用,麵對它,我感覺不到空虛連同內心的蒼穹大地,鬱悶了,隻能和它比一比,誰更快,馮謹再見。

我要逃跑了,隻能往東逃,往西是極樂世界我不去,往南逃會被馮輯恥笑,我已經對北說了再見。

有時候就是這樣,隻有一條路,其餘的路,用來糾結和放棄。

在這個像故事一樣的人生裏,我想起那隻被氣死的鷹,但這隻鷹,不能輕視,眨眼便出現在空無一物的石頭上,像突然冒出來的幽靈,速度肯定比我快,我恐怕逃不掉。

它仍在盤旋,它很謹慎,既不輕敵也不莽撞。

麵對強敵,我隻剩下那一點點可憐沒用的文化,不對,打個噴嚏,用銀子砸它試一試,啊且,白花花的銀子朝空中噴去,蹬碎了腳下的石頭,我逃的像炸膛的彈片,竄出去很遠。

可惜了,那些像病毒一樣的銀子,忍不住回頭,鷹沒追過來,飛回去,紅頭發的哥哥遠遠的,在另一個山頭,勒馬眺望,馬在原地轉圈,他在馬上不時的轉過頭來。

銀子多了果然厲害,空中有一片貌似落葉貌似鷹毛的東西,鷹呢,不會被銀子砸死了吧,漫山遍野的銀子,得去找回來。

失而複得的銀子,一塊一塊,全是幸福。

至於那個受傷躲藏的人,居高臨下怎麼躲的了,那人我認識,他是捂著傷臂的卷簾大將,玉帝的心腹,親隨,這,我可沒想到,但他肯定不是沙和尚,沙僧承受得住飛劍穿心,他承受不住,一塊銀子不過射中了右臂,他便慫了,逃跑都做不到。

找回散落的銀子,才有心情會會他。

要不要跟他打個招呼,把那塊銀子要回來,它不但是銀子,還長了眼,且那麼勇猛。

我落在卷簾附近,有些猶豫,敵人,越少越好。

“妖孽!”。卷簾罵我了,被銀子咬住很疼吧。

我默默地笑了,歪著腦袋,貌似看天,勝利者更容易表現出素質涵養來,重新對著卷簾,腦袋歪向另一邊,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和他交談,本著冤家宜解不宜結的好心,好心有可能變成驢肝肺。

馮謹還在眺望,哥哥你走吧,一個少年去摘蘋果樹上的燈,交給你的,都異常沉重。

馮謹走了,交給他的,既沉重又緊迫。

卷簾大將,看見自己的血,軟綿綿的暈了,這難道是一位暈血的神,卷簾真可愛,你怎麼不恐高呢,哦對了,恐高做不了神。

抓起一塊石子砸醒他,我打算和他好好溝通一番。

他醒了,眼神要殺人,這不對,也對,一位有傲氣的神,失敗歸失敗,傲氣歸傲氣,可是傲氣殺不了人。

嗯哼,怎麼稱呼他呢,我打算尊重失敗者,親? 夠尊重,夠粘合,可惜,卷簾他不懂。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歪著腦袋直接道歉。

“對不起?畜靈的事,你以為道歉便可了結?”

“明人不說暗話,不接受道歉,你想死,不用謝,我給你收屍,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