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蟠桃樹難道成了精,跑我們桃芷山來了”?
“即便是成精來了,你們怎敢毀它”!聖女痛斥道。
“沒有的事,若是知道蟠桃樹來了,小心伺候都來不及,怎敢毀它,不敢啊,聖女,著實不敢”!鬱壘說話間開始擦汗,好像真被嚇著了。
“少裝蒜,蟠桃樹如今隻剩下樹根了,還死不認賬,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話間拔出發間的金簪。
桌邊突然站出一人來,說了聲:“聖女且慢,叫他們先交出玉帝丟失的畜魂,桃芷山如今大膽包天,玉帝的東西也敢貪墨了”。
聖女攥著金簪對鬱壘說:“鬼帝,你還不快將畜魂交於卷簾大將,聰明人,可別犯傻”。
原來這文質彬彬的人是卷簾大將,怎麼看也不像沙和尚。
“畜魂雖也歸我管轄,不過都曾登記入冊,早已交於天庭,為何又來索要”?鬱壘又開始裝糊塗。
“鬼帝,交是交了,又被你們招了回去,別想欺瞞,千裏眼奏與玉帝,玉帝才派我前來,你還是好好歸還,免得罪無可赦”,卷簾對鬱壘施威了。
“畜魂不是我們招來的,恐怕是有人看管不利給跑丟了,蟠桃樹成精亂跑,恐怕是自己法力有虧,變不回原型,我們無事不出門,反而禍從天降,著實冤枉,天庭不會隻想找人替罪了事吧”?
“卷簾大將,看來他是鐵了心的找死,我先教訓教訓他再說”!
卷簾大將坐了回去,等著看戲似的。
聖女要發飆了,高舉著手中的金簪,如刀的金光,突然乍起,氣勢雄渾異常凜冽,眼看著劈了過來,鬱壘和神荼招架不住退後幾步摔在地上,書生往後退的更遠,摔在門口,似乎是害怕了,伸手擋於麵前。
我把書生的肩膀當成了樹枝,牢牢的抓住,還是險些摔下去,正在此時,聖女的金簪突然脫手而出,飛過我們的頭頂,咣當掉在了身後的門口處。
鬱壘和神荼爬起來,依然驚魂未定,又看見萌馬和傻牛躺在自己腳邊呻/吟不止,慌忙將他們拉起來。
聖女舉在半空的手突然就空了,很是不解,聽見咣當落地聲,想過來撿回金簪,卻隻能在原地邁腳,邁了幾次,就是邁不出去,驚豔美麗的臉,急的發紅,又看見卷簾大將在桌邊無所事事,有些生氣道:“去,把金簪撿回來,還不快去”!
卷簾大將驚詫的站起身,又驚詫的坐了回去,好像被摁在椅子上,掙紮幾次,楞是站不起來,大驚失色道:“聖女,我被妖法控住了”!
聖女的臉色又白了,她自己也被控住了,沒想到卷簾也被控住了,驚聲喝道:“鬼帝,你好大的膽子,敢施妖法和天庭對峙,你,你知道後果嗎”?
神荼一臉茫然,鬱壘反應很快,立即說道:“你摔了我家祖傳的桃木茶器,可知這茶器的來曆”?
“管你什麼來曆,還不快收了妖法,雷霆之怒,別說你們,怕是你們地府從此不複存在”!
“收不了,你冒犯的是我們誇父逐日時的拐杖,雖然拐杖化作鄧林,我們誇母又製成了一套茶具,卻還是可以教訓那些冒犯了我們地府的渾人,你若好好道歉,或許會饒了你,不過,這也不一定,得看神杖的意思,我鬱壘做不了主”!
神荼疑惑的看著大哥,很快也反應過來,附和道:“我們兄弟都做不了主,你還不趕快道歉,向茶,向我們祖上的神杖道歉”!
聖女又開始在原地邁步,想掙紮出去,汗都出來了,掙紮無用,卻不肯道歉,嬌喘不止的罵道:“鬼東西,摔了聖母的金簪,後果你們更不好消受”!
鬱壘沒去理會,吩咐萌馬和傻牛出去,萌馬和傻牛互相攙扶著才好站穩,卻不肯出去,萌馬忍著劇痛艱難的說:“帝君,要死一起死,知,知遇之恩,栽培之情,無,無以為報,我們兄弟不會獨自逃生”。
傻牛也隨之附和:“帝君,我們不,不走”!
神荼轉身踢了他們各自一腳罵道:“蠢貨,快走,去找小白”!
萌馬和傻牛反應過來,卻被攔在了門口,原來守門的是天庭的人,聖女看見門口的守衛急忙叫道:“快把金簪撿來”!
一個守衛走幾步正要去撿金簪,還坐在地上的書生似乎是無意間動了動腳,又恰好絆了守衛的腳,一下摔在地上,走的太急,摔的很猛,壓住了金簪,趕忙爬起來,一看,壞了,金簪居然被鎧甲壓折了,一個金簪撿起來已是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