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淮水人祁支巫(1 / 2)

突然發現自己很狼狽,兩爪朝空側翻在地,趕忙打半個滾,站起來的時候,書生還未坐穩,神荼的驚堂木啪的一聲,我的心髒都快被鎮麻了,翅膀差點要去捂臉了,這到底是皇帝的“震山河”還是一二品大員的“佐朝綱”?

鎮定,不能叫他們給嚇死了,那就冤死了。

“哪裏人,姓甚名誰,從實招來”!

書生正側著頭,一隻手遮住了自己的半邊臉,像被電光刺了眼,其實靜靜的眼眸裏映著跳躍的燭火,同我對視了一眼,這才站起身,朝著堂上畢恭畢敬答道:“淮水人,姓祁,名支巫,祁支巫”,隻是沒說小人不才之類的謙辭敬語。

這名字好怪呀,我一直書生書生的叫他,從未想過他其實是有名有姓的,我好糊塗啊,居然是淮水人,祁支巫,這名字怎麼感覺很熟很熟,沒等我多想,鬱壘的驚堂木又響了,嚇的我終於忍不住了,飛上了書生的肩膀。

“好厲害的油頭混混,架鳥居然架到桃芷山來了,可知這裏是神邸禁地,擅闖者剜目削足,十一十四小獄,各九百九十九日”。

什麼?這樣就又審又判了,鬱壘也不是什麼善類,還不如做虎糧來的痛快。

我不禁去看書生,不對,應該是祁支巫,可是,書生才是我熟悉的那個人,祁支巫對我而言又遙遠又陌生,當我又看見靜靜的眼眸裏跳躍著燭火的書生,驚堂木又響了,我無法將他和淮水連在一起,我隻認他是書生,長安書生。

要退堂了?我扭頭望去,鬱壘神荼交換了一下眼神,心領神會間,沒有要完的意思。

“祁支巫,神邸禁地,都幹過哪些好事,速速招來”!神荼又開始審人了。

書生一臉坦然道,“聊天,對了,又聊天又看書”,沒有一字是編的。

神荼接著發問:“何處看書,看的又是何書”?

“自然是在這島上看書,書是撿的,無事便翻了翻”。

鬱壘神荼又對視了一眼,好像他們都頗感意外,隨即轉過頭來,說話的是哥哥鬱壘。

“拿上來”。

“什麼”?書生有些不明白。

“撿來的還不速速上繳,想去九間待上千日再歸還也成,大哥,這混混不想活了,就隨了他的願”,神荼說話間扭頭對著鬱壘。

鬱壘一握驚堂木,書生趕忙掏出他的天書,嘴裏不住的說:“歸還,這就奉上,不用去九間了吧”?

鬱壘冷哼了一聲,手一揮,書生捧著的天書飛去了鬱壘的手裏,神荼也湊了過去,鬱壘隨手翻看了幾頁,又飛速翻了一遍,啪的合上,丟在了手邊的堂案上,抓過驚堂木,又是一拍,震地響,因為沒有山河。

“祁支巫,九間千日”!

書生正想說話,神荼又開口了。

“千日之後可來堂前上訴”,神荼說的輕鬆,我有些冒汗了,這一會功夫,書生被判了三間小獄的重罪,三千日少兩日的刑期,數學不好,這得是幾年?

書生不說話了,神荼又開始審人了。

“驅無數牲魂冒犯我神邸,私闖我禁地三日不絕,未曾招來”。

“喂白虎,永世不得超生”!書生的罪與刑,又叫這兄弟倆瞬間給判了?

“這裏既無旁聽,又無佐證,你們私設刑堂,這又如何刑判,還有,你們是地府大神,活人的事地上的事,有權幹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