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日子,數落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恍如隔世般每一次那人坐在身側他上揚的唇角,她輕帶著淺淺笑意,那時他們走過每個歲月和風霜雪月,仿佛再沒什麼比眼前人更加令人珍惜。徐昭若把圍巾翻了又翻,看了又看,腦海裏幻想著他戴著她送的圍巾,越發心想著欣喜,還帶了些小小的不能言說的激動。
遠遠去看透過窗外的過客人群,眼中數著一個一個的人頭,望眼欲穿般地急迫想要見到某個人,徐昭若連連回看,擻動不停的人群湧動著不安的心,宛若那心中迫切的鳥兒亦在此刻間猶如離弦之箭般一刻不得停留的著於遠方……
可遠方的遠方,那邊的著落點,似乎就在眼前的天邊……
律所裏的工作一大堆,去美國那段時間把工作都交給了律所裏幾個僅有的勤奮人幫忙理清楚,這個星期說什麼都得做完它。謝京雅猛地拍了拍毫無頭緒的腦子,邊拍還邊說著:“啊——好煩!這幾天空下來的工作怎麼這麼對啊……咦?我的文件呢?”她騰出按在鼠標上的手,忙亂地在桌上翻找著文件,突然瞧見餘世杭的手放置在桌子上的一杯咖啡,她這才尋出了這個文件,又就勢大力拍了拍文件袋子,以示泄憤,懲罰這亂跑的小東西。
“好少見你會接觸文字類輸入的東西,京雅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謝京雅忙抬起頭白了他一眼,道:“我可沒受什麼刺激呢,倒是你,老實交代,和這個徐小妹妹什麼關係?說!”
餘世杭挑了挑眉,隨手拿起謝京雅桌上的一打文件二話不說地翻看了起來,謝京雅見他不說話,順手一拍桌子,驚得餘世杭立馬抬起頭來,“京雅,你這樣就是擾民你知不知道?”
“你別管我!你剛才沒說話!是不是心虛了呀——”
“我可沒心虛,徐昭若和我的關係是教科書式的嚴謹的朋友關係。”他一本正經道。
“切,”謝京雅撇了撇嘴,瞟了一眼餘世杭認認真真而又嚴肅的生怕她不相信的模樣,謝京雅佯裝生氣,指著餘世杭說教道:“朋友?餘世杭你也太不認真了!嘖嘖,我說呢,從大學到現在我都沒見你談過一個女朋友,前幾年我就催你了,當時你說讓我別管你,我還以為是你害羞不敢說,敢情原來是這樣!”
餘世杭正欲反駁,手機卻突然震動了起來,又把正要說出口的話給吞了回去:“喂?”
“世杭,你快回來吧!”
徐昭若新來到律所,沒有太多的案件需要她負責,也就這麼早下班,才能幫餘世杭買禮物。徐昭若停在了點餐的窗口,隨口點了一份套餐就心滿意足地坐下來了。小孩子在身邊的嘻笑吵鬧聲在身旁惹得人心煩意亂,徐昭若看了一眼臨桌的一家四口,最後微微怔仲地移開了視線。直到——
那兩個小孩忽地跑到徐昭若麵前,一個小孩卻不顧父母的阻攔,隨手打落了徐昭若身前的飲料,頃刻間,一片橙汁水的橙黃液體就傾泄遍布灑落在徐昭若的身上,“啊!臭小子!給我回來!不好意思啊!小姐,對不起!”小孩的母親忙把那個小孩給抓了過來,又趕緊向徐昭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