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漠寒這是第一次在母親麵前這麼強勢。
也隻有程歡會讓他對母親產生反抗之心。
他不想產於教堂內的事情，也不想要薄家的財產過那種勾心鬥角的生活，更不想卷入什麼恐怖組織的活動中。
唯一想要的就是和程歡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有一日三餐，四季春秋的生活。
“過來，看著我的眼睛，我幫你療傷。”樓姨歎了一口氣，並不看不清楚她眼中藏著什麼情緒。
樓漠寒一直覺得自己母親城府很深，即使他同母親生活了二十多年，有時候他也猜不出來自己母親心裏想得什麼。
樓漠寒很聽話的走了過去，並沒有很抗拒，因為作為一個優秀的催眠師，他深知精神紊亂會對一個人造成多麼大的傷害。
薄梟就是一個例子。
當初母親是想弄瘋他的，卻沒有想到薄梟出奇的頑強，所以才在陰差陽錯之間產生出了第二人格。
“給你三天的時間，去安排好的女人，最好也別讓我知道她在哪裏，否則我會忍不住殺了她的。”樓姨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慢慢的收回自己的視線，眼中透著股疲憊似乎也損耗了不少精力。
“嗯。”樓漠寒淡淡應了一聲，然後躺回到了椅子上。
樓姨看著樓漠寒精神那麼虛弱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他以後應該能清楚自己一番經營的苦心。
樓姨走了之後若大的臥室就隻剩下樓漠寒一人，他渾身脫水，緩緩閉上了眼睛，小時候那些經曆過的場景曆曆在目。
每次他精神脆弱的時候那些東西就會跳入他的腦海中，像是魔鬼一樣騷擾他，無時無刻都在摧毀他的意誌力。
其實樓姨不知道，樓漠寒最恨的人就是她。
沒有人之後，樓漠寒從五歲起就開始殺人，這一切都是樓姨在幕後指使，為的就是把樓漠寒培養成唯一的接班人。
樓漠寒有時候很羨慕薄梟，起碼薄梟能享受光明，而他一直卻活在陰影中。
整整睡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樓漠寒才朦朧的睜開眼睛，全身都被汗水浸濕，夢中的事情一切都是那般的真實，仿佛昨天才經曆過一般。
“阿歡？”
突然樓漠寒發現門外站著一道身影，樓漠寒試探的叫到。
“是我，漠寒哥哥，聽仆人說今天下午你的狀態很不好，所以我燉了湯端過來給你。”程歡低著頭軟軟的說道，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了，怕打擾到樓漠寒休息才沒有進去。
她聽到了樓漠寒的夢話，大多數的時候都在叫自己的名字，一部分還有喊打喊殺的話。
被樓漠寒一直盯著程歡有些臉紅。
“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麼，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程歡放下湯，下意識的往臉上抹，當時剛伸出手就被樓漠寒拽了過去。
“很感動，這是你第一次給我做湯喝。”樓漠寒緊緊攥著程歡的手，生怕程歡逃跑，也生怕這是一場夢。
之前這是他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喔……那我之前可真不是一個好的女朋友。”程歡聳了聳肩膀，背部僵了一下，語氣莫名有點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