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不知道薄梟為什麼可以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或許他早有準備。
打頭的婚車是一輛黑色賓利,薄梟向來喜歡這種低調奢華的車子。
程歡垂眸微微小憩,昨晚她並不是休息的很好。
薄梟瞥了一眼程歡,並沒有說什麼,隨之也閉上了眼睛。
等會兒,可有一場硬仗要打。
“啪啪啪……”
一陣鞭炮聲,程歡死死的皺緊了眉頭,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
結婚就是繁瑣又麻煩。
“女人,把你的不情願給我收起來。”薄梟捏著程歡的下巴冷聲道。
程歡吃痛,大腦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麻煩薄先生也把自己的戾氣收起來,畢竟我們現在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程歡不以為然的笑笑,現在懟薄梟懟的越來越爐火純青。
“等會兒最好也能這麼放肆。”薄梟冷笑著抽回手,似乎別有所指,細細品味其中似乎藏著一層更深的含義。
“新娘新郎到。”耳邊傳來司儀奸細的聲音,程歡在恍然回神。
這時薄梟早就已經下車,站在車外,微微勾起唇角,紳士的將手遞進車內。
程歡晃了下,還沒等手搭上去,薄梟的腦袋就鑽了進來,單手摟著程歡的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程歡驚呼一聲緊緊抓住薄梟的胳膊。
“薄先生每次都喜歡玩這套嗎?”程歡瞪眼看著薄梟,這個男人剛才絕對是故意的,自己不就心不在焉慢了那麼一會而已,男人就要用這種方式懲罰她。
和薄梟進行沒有必要的親密接觸在程歡眼中就是懲罰。
“閉嘴。”薄梟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冷嗬著,腦子裏一直浮現著程歡說和自己結婚不過是平凡一天的場景。
平凡?
嗬……那麼他就讓今天變得永生難忘。
程歡微微探出腦袋觀察外麵的情形,在場的有幾個熟麵孔自己之前和父親應酬的時候見過。
其他的那些人從打扮上來看皆是非富即貴。
程歡覺得,薄梟這是要搞事情。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婚禮進行的異常順利,所有程歡想過的意外都沒有發生。
“美麗的女士,看著你麵前這個男人,無論平窮富有身體健康或者殘疾你都願意和他攜手一生直到白頭嗎?”神父一臉肅穆的表情。
程歡當真抬頭去看薄梟了。
薄梟一身黑色的西裝,臉上很是平和,少了些許冷漠。
那神聖的婚禮誓聽在程歡耳朵裏,現在顯得非常的可笑。
因為自己,根本就不愛麵前這個男人。
白頭到老根本就是笑話,一起下地獄到是很有可能。
“Ido……”程歡剛說出口話音還沒落下,不遠處就傳來另一道聲音。
“不行!不可以!他們不能在一起,不能結婚,她根本沒有資格成為薄梟的妻子,薄梟的妻子隻能是我。”
程歡皺著眉頭,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瞳孔皺縮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淡淡的笑容。
是燕小蔓。
嗬……還真是有趣。
看來好戲這才剛開始。
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了過去。
燕小蔓一身病服,散亂著頭發,神情極為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