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影發瘋般的撲了過來,薄梟一把擋住程歡,將程歡護在身後。
望著那高大的背影,程歡心裏蕩漾了一下。
“薄梟哥哥,我好想你,好想你,小蔓好想你。”女人淩亂著頭發,整個人都撲在薄梟懷裏,嬌俏的用腦袋蹭著薄梟的胸膛。
“父親,燕老爺。”薄梟疏離的推開燕小蔓,眼中滿是淡漠,不曾出現任何一抹柔情。
“薄梟哥哥。”燕小蔓還想撲過去,但是觸及薄梟的眼神,又畏首畏尾的將動作收了回去,低著頭捏著手指,一副委屈大了的樣子。
“阿梟。”
房內有三人,燕小蔓的父母站在病床前,還有一位長者端坐在沙發上,單手扶著拐杖,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方才說話的就是這位長者。
“父親喚我過來有什麼事情?”薄梟抬眼看了過去,看著還算是恭敬,但是程歡卻從薄梟眼中撲捉到一抹從未有過的恨意。
程歡大概能猜出這位長者的身份。
薄梟的父親薄樑,k國說一不二,一句話就能攪動天地的風雲人物。
程歡腦袋隱隱滲出輕汗,對薄樑很是忌憚。
“燕家和薄家世代交好,你和小蔓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小蔓現在這個樣子也隻有你能解開她的心結,三日後,你也小蔓舉行婚禮。”薄樑抬眼看著薄梟,完全就是強勢的命令,沒有絲毫商量的語氣,神情一點都不容置疑。
或許這正是他身居高位,習慣了發布號令,對於自己的兒子也是如此。
“結婚是可以,不過新娘得是她。”薄梟冷硬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抬手直接將程歡拽了出來。
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程歡身上。
程歡緊了緊眉頭,一時間沒有準備好微微有些不自然。
“薄老爺好,我是程歡。”程歡微微勾起唇角,既不顯得浮誇也不會讓人覺得小氣。
“程歡?k國怎麼沒有聽過程家這個名號,你家是做什麼的?”薄老爺皺著眉頭打量著程歡,明眼人一看都能看明白這是在刻意刁難。
“我出生在涼城小村莊,薄老爺不知道是自然,父母早逝,並沒有留下什麼家業。”程歡回答的不卑不亢,絲毫沒有表現出一點懼怕。
薄梟捏了捏程歡的手指,低眸讚賞的看了一眼程歡。
這女人……果真是自己看中的。
上的了床進的了堂。
“嗬……薄梟,這就是你看重的女人,回去好好準備婚禮,這次就當你糊塗,請帖早就已經發出去了,別給我鬧出什麼亂子。”薄老爺不屑的冷笑出聲,直接忽視程歡的話。
“父親,我要做的事情從沒有人攔得住我,您退位這麼多年插手這些實在不合適。”薄梟輕笑,懶懶的看向薄樑,父子間的交流冷漠的完全像是個陌生人。
“你……你放肆,你個不孝子,你給我滾,滾出去!”說著薄老爺抬手直接將一旁的茶杯扔了過來,被子“啪”的一聲砸在薄梟的腦袋上,隨後應聲而裂。
鮮紅的血液緩緩從額角留下。
薄梟冷眼看了薄老爺一眼,拽著程歡直接出了病房。
依舊是血流不止,程歡皺了皺眉頭,心裏莫名的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