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你救了我?”張璿依舊不敢置信會是這個登徒子救了她。
司馬熠眉頭一挑,“救你的並不是我,我隻是把你帶到了這裏而已。”這個女子如此來曆不明,他得小心謹慎些,若此事被傳出去,那麼他苦心經營的一切都將成為炮灰。
“我想也是,救我的是一個高大挺拔,英俊瀟灑、武藝高強的大英雄,怎麼可能會是你?”但是,那個人為何就這樣走了,難道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沒想到司馬熠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好奇,“我倒是也很好奇你口中所說的英俊瀟灑、武藝高強的大英雄,改日見到了知會我一聲。”
“好,到時候見到他我一定會隻會你,我隻怕你見了他會羞愧地抬不起頭來!”。突然她感到一陣寒意,大大地打了個噴嚏,她這才驚覺自己居然隻穿了件薄薄的單衣,憤怒道:“你這個可惡的淫賊,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司馬熠滿臉無辜,舉起張璿滿是血跡的外衣,“你指的是這個?我覺得太礙眼了,就索性幫你把它給脫了。”看著張璿謹慎的眼神,司馬挑眉一笑,“你該不會以為我想要非禮你吧?我勸你最好找麵鏡子照照自己的模樣,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估計去了鬼門關連閻羅王都不會收你。”
“你…”張璿摸了把自己的臉,手上黏糊糊的,一看,原來是血,定是之前那頭野狼的血,張璿覺得十分惡心,撩起衣袖往臉上使勁擦了擦。疼,她隻要略微動一動,身上的傷口疼得厲害。
司馬熠看到張璿疼痛強忍的表情,有些不忍,“過來,我給你上藥。”
張璿縮著身子,往後挪了挪,“不用,我自己來。”
真是個倔強的丫頭,司馬走近坐在了張璿的身邊,拿起那瓶有些古怪的金瘡藥,“你若是不乖乖聽話,我這就把你扔到外麵去喂狼。”
“你敢…”張璿狠狠瞪著司馬熠。
司馬熠毫無先兆地靠近了張璿,在她耳邊輕聲呢喃,“我有什麼不敢的,你的一切我在給你換衣服的時候早就看了個遍,也不過如此嘛,瘦巴巴的沒幾兩肉。”說完,還頗為嫌棄地看了眼張璿,仿佛那是玷汙了他的眼。
“你這淫賊!”原本還有些感激他的心早已蕩然無存,現在的張璿恨不得一刀了解了這個登徒子。
司馬熠不顧張璿微弱的掙紮,撩開她已經滲出血來的衣袖,白皙的臂膀上觸目驚心的抓痕,讓人心疼,司馬熠小心翼翼地為她上藥,但還是弄疼了她。
張璿忍著劇痛,逼迫自己不發出一絲聲音,被緊緊咬住的紅唇滲出一絲血絲。司馬熠倒是有些欽佩起眼前這個女子來,她真是膽大,居然敢與野狼相搏,就算是個壯漢也未必有她這樣的膽識。
“善敏,你到底是誰?”司馬熠似是不經意間隨口一問,雙眸卻定定地直視著張璿的眼眸,她真是越來越讓自己感興趣了。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張璿暫時忘記了疼痛,她知道他遲早會問她的,“好,我通通都告訴你,其實我叫張璿,是住在明玉齋的秀女,我並不願意進宮選秀,是我爹逼著我進了宮,我隻想要逃出皇宮,過回原本自由自在的生活。若果你不相信的話,盡管可以到王姑姑那裏去詢問。”
司馬熠沉思了一會兒道:“我相信你,隻是,既然你是皇上的人,那麼我也不能夠就這麼放你離開,明天一早我送你進宮去。”
張璿指了指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我就穿這個進宮啊?”
司馬熠無奈地笑了笑,“你放心吧,我已經通知了元宵,明天一大早他會來接我們的,到時候會讓你好好洗漱一下,整整齊齊地進宮,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盡快進宮。”
“恩。”她真的是精疲力竭了,幸好高熠沒有再追問她,張璿閉上了雙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