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重點的白女士(1 / 2)

白敏很喜歡一句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直到有一天她走在了別人的路上。

事情應該不難解釋,她踏實過了三十三年生命,那天晚上沒事在工地巡察,一腳踏空摧枯拉朽。

啪嘰,啊……(這音效不對,應該是,哐啷,啊……啪!)完美!

然後她就是一條魂了。雖然當時的記憶已經不在她腦海裏存在,但是這條魂魄費盡千難萬苦,爬遍五裏八坡,令天地為之動怒,日月顛倒,啾的一聲把她射進了現在這個軀體。

“哇……”

有點容易造成小誤會?她可不是打從娘胎裏生出來了,而是現在這具白花花的(嗶)就是她。至於為什麼要叫喊,還叫得那麼銷魂(這個要嗶嗎?),就要問她旁邊的男人……們。

一二三四五六……好多好多。虎狼般的眼神,如饑似渴的嘴臉和蠢蠢欲躍的大腿,像狼一樣群聚在此的雄性動物們,他們走在一起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發光的小房間,架子鼓般堆積的攝影器材,一地散亂的衣物和情趣道具,又緣何出現在同一個場景?這一切的背後,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是感情的爆發還是饑渴的無奈?敬請關注本期走近科……丟。(作者被PIA飛)

說到這兒,應該能明白白女士目前的處境了吧?

眼前是數十盞鎂光燈,攝影機鏡頭就差沒對準毛細孔了。一個個有著“倒三角”身材的健碩好男兒圍著她做車軲轆運動,一個結束了下一個接上。當然,這不是真的,隻是在鏡頭裏麵看起來真,他們都穿著肉色三角褲,並且有著防護措施,杜絕老二抬頭。

白敏幽幽醒轉,刹那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蒙麵男子。他靠的自己最近,全身上下沒穿什麼衣服,唯獨臉上遮著一塊黑巾。重點是眼神,那樣輕蔑的眼神,像在看一隻剛出生的綿羊。

白敏眨眨眼,謔的發現對方凝視的綿羊不就是她自己嗎,在這些人麵前,她隨時會被一口吞掉。

一隻大手在身上遊移,準確來說是一隻隻,讓白敏每呼吸一次就換一隻。重點是,她從觸感上判斷,現在身上不著寸縷,而且渾身乏軟,腦袋瓜不怎麼好使。

“男人?要不要這麼多啊,現在是怎樣,優惠大酬賓嗎?”像在睡夢中呢喃,卻著實享受這片刻。

無怪乎會如此,喝下了使身嬌體軟心失控的迷幻類製劑,在藥理作用下,是個人都有想被摸撫的衝動。白敏也就從內到外的發著浪,想要被人霸占,被強掠去發泄,而身下那些僅是看起來迷亂的行為藝術,有如隔靴撓癢,完全不夠味。

艱難的想以手托腮,手臂卻沒有傳來絲毫知覺,底下那一隻隻摸遍身體的手,肯定沒有一隻會是屬於她自己的。

白敏用幹啞的喉嚨,從嗓子眼裏發問,“今天是帥哥大派送嗎?一輩子沒試過被人這樣,算老天爺發好心?”

她這輩子是非常苦逼的,人生中唯一一次在男人麵前表白,得到的回應是“嘔!贈你一句話,長得醜不要緊,長得醜還出來惡心人就是你的不對了”(是不是千年老梗就別管啦,反正真的很醜就對了)。

那次之後,她再不敢跟什麼人交流有關愛情的話題。所以她沒跟人發生過任何手肘以上頸部以下的人體工程學交流,今天之前還以為再也沒機會了呢。(這重點錯啦)

受著強烈的光線刺激,白敏被從夢想拉進現實。赫然發現不是做夢,她有些不淡定了,“這是哪裏,怎麼會有那麼多手摸我?”

“導演,咱們的大明星不按台詞上寫的來啊。”一個油頭粉麵的後生仔在白敏身側停止撅臀,忽然轉頭問話。孰料話音未落,一隻酒瓶就朝他腦袋飛了過來。

扔酒瓶的人非常激動,聲音高八度,“我沒喊哢,你瞎嚷什麼!”

白敏撇過頭,看到那人好像坐在一架攝影機後,朦朦朧朧的,瞧不清臉孔。

那後生仔險險避過酒瓶,驚魂未定的答道,“可她忽然冒出那麼一句,讓人怎麼接啊?”

“你以為現在是幹嘛,拍電影嗎?艸她娘的呀,沒人想看你說什麼,冠希的豔照門看過沒,有一句台詞嗎?要讓人相信這是她私底下的真正生活,不就完了。”

後生仔不服訓的嗛了一聲,“道理我都懂,你要是真想真實些,讓弟兄們真槍實彈的上去輪一遍不就完了,造什麼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