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對城北不熟悉,身無分文,手裏又沒有電,習慣用手機出行的他竟然找不著北了,好在俠關市也不大,朝著大概方向走了一陣後,終於找到了熟悉的位置,小跑著回了住所。
他從門口的花壇中取出備用鑰匙打開出租屋的門,剛剛跨進去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發呆的鄭鵬飛。鄭鵬飛頭發有些油膩,臉上出現一絲疲倦。
鄭鵬飛也看到了楚辭,猛地站起來跑到楚辭身邊,驚喜說道:“你可算回來了。昨晚上去哪了?自從接了我的電話後,你的就一直關機了。我後來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張彩娜也幾乎要把我的手機都要打爆了。”
楚辭心裏有些感動,他從小是孤兒,關心他的人並不多,所以他性格偏內向。
“我沒事,昨晚不小心把衣服給弄濕了,手機也進了水,所以就留在那裏住了一晚上。”
楚辭把早已編好的理由說出來。
鄭鵬飛恍然說道:“哦,原來這樣啊,你不說我還還沒發現,你的衣服怎麼都換掉了。”
楚辭準備回房間,鄭鵬飛提醒道:“趕緊給張彩娜打個電話吧,他估計都要急死了。”
楚辭才想起要給張彩娜報個平安。
他衝鄭鵬飛道:“把你手機借我打個電話,我手機壞了。”
他為了圓謊,半路找了個水池,把手機扔水裏泡了一會兒,估計現在真壞了。
“給。”
鄭鵬飛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他。
因為昨晚的事情,楚辭心裏對張彩娜產生了一絲愧疚。他緊緊捏了捏手機,最終還是撥通了張彩娜的號碼。
接通電話,楚辭立即說道:“彩娜,是我。”
張彩娜有些生氣地問道:“昨晚去哪了?都不回個電話,你不知道別人會擔心你嗎。”
楚辭道:“對不起,是我不好。”
他再一次把編好的理由向張彩娜說了一遍。張彩娜也沒有多想,隻是問了一下昨晚他與謝亮的溝通結果。
等楚辭掛掉電話,一旁的鄭鵬飛驚道:“什麼?要公司一成的股份?這不是收保護費是什麼?太過分了吧。”
楚辭道:“所以我還沒有答應他,他給了我們一個月的時間考慮。”
鄭鵬飛斬釘截鐵地說道:“覺得我們好欺負是吧,絕不能答應他,哪怕是破產都不能妥協,這是原則問題。”
楚辭苦笑道:“做生意吃獨食是很難做大的,要學會分享才行。”
鄭鵬飛搖頭道:“話雖如此。可一想到平白無故要分他一成股份,我心裏就不舒服,硌得慌。不服氣!”
“這事慢慢商量,我先回屋睡個回籠覺。”楚辭把手機還給鄭鵬飛,走進自己的房間。
鄭鵬飛還要去沙漠綠洲食品有限公司處理事情,跟楚辭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楚辭進衛生間洗了個澡,從衛生間的鏡子裏,他看到自己一身的紫紅色鞭痕,顯得有些恐怖。
還好這些傷痕隻是傷了皮膚,沒破皮的地方的痕跡隔幾天就會消失,破皮的地方估計過幾天就會結疤,會好的慢一些。
楚辭現在慌的一比,他不知道謝輕語那邊不知道會不會報警,另一方麵,如果張彩娜知道發生了這種事,他不確定張彩娜會不會原諒他。
謝輕語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時時刻刻掛在他心裏。
他準備先回七裏村養養傷,同時也算是避避風頭,萬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他也好有時間處理。
於是他洗完澡,去商場重新買了一個手機,坐大巴車回了七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