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拘押房內,秦龍臻六人蹲在地上。秦龍臻嘴巴有點慘,上了藥,但嘴唇腫依然的老高。
光頭雖然被踢了一腳,人倒是沒啥事。
作為老油條,秦龍臻知道,他們醉酒滋事,持刀但是沒傷到人,反而被打傷,按照法,律,應該不用判刑,最多拘留幾天,教育一頓而已。
但是他不甘心!在俠關從來隻有他打別人的份,還沒人敢這樣打他。
他狠狠踹了一下鐵欄杆。
“你幹嘛!老實點!”負責看守的民,警,王正民嗬斥道。
“老子不甘心!我要整死那個王八羔子。那個王八羔子動手打人,為什麼不抓來,反而要抓我們?”光頭大聲喊道。
王正民道:“你們持刀行凶,被捅死都活該,人家不用負半點責任。都什麼社會了,你們怎麼還是這麼打打殺殺的,古或仔看多了吧?”
“小子,我要見你們的王,所,長。”
光頭衝王正民喊道。
“吼什麼!”
房間門被推開,所長王建軍走了進來。
“王所長,憑什麼隻抓我們,我們才是受害者。你看我兄弟被打成什麼樣子了?”
光頭指著秦龍臻叫屈道。
光頭真名叫秦光標,喜歡剃光頭,在六人中年齡最大,所以大家都叫他光頭哥。
王建軍道:“光標,你自己什麼情況不清楚嗎?都來多少次了?我們這都成了你們的半個家了吧?成天不學好。”
“王所,長,有個事情我想求你。”光頭朝他使了個眼色。
“小王,你出去一下,我跟他們好好教育教育一頓。”王所長對王正民說道。
等王正民出去後,王建軍緩緩坐在值班桌前的椅子上。
“說吧,你想幹嘛?”
光頭道:“王所,長,咱們也是老熟人了吧?”
王建軍沒好氣地說道:“誰跟你熟了。”
光頭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住在正祥小區,你女兒叫做王慧,在一中讀高一對吧?”
王建軍臉色一變:“你威脅我?”
光頭冷笑道:“哪敢呀,王所,我一個光腳的,又沒有什麼靠山,隻有爛命一條,不值錢。不過有時候衝動起來,會做一些自己都害怕的事情。”
“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幹我們這行還怕被威脅?我自穿著這身製服那天起,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王建軍義正言辭地喝道。
“您誤會了,”光頭笑道,“我之前想求你一件事。”
“我們這次被打,你們隻把我們幾個受害者抓起來,是不是太不公平?”
王建軍道:“還不清楚?監控拍的一清二楚。你們不但去騷,擾女孩子,還持刀追著他們跑了一條街,不抓你還抓誰?”
“我們冤枉啊,當時我們喝了點酒,我兄弟見他們有點眼熟,上前問了幾句,結果他們就罵我們,還出言威脅。”
“他們兩個威脅你們六個?”
“對呀。你沒看到他有多凶嗎?一拳打掉了我兄弟八顆牙。我也不小心挨了他一腳,內髒可能受了傷。這種凶狠的歹徒你們應該抓他才對呀。”
“誰信?”王建軍道。
光頭道:“您把他抓來審訊一頓不就就行了。”
“二十萬,您隻要把他抓來和我們關一起就行。”
見王建軍沒有說話,光頭又道:“您考慮清楚,我們關幾天肯定會放入出,你女兒不可能每天二十四小時都被人保護吧?我們都是些幹什麼的您也清楚,天天和娛樂場所的人打交道,您不想你女兒……”
“夠了!”王建軍喝道。
“根據你說的情況,這件事情確實很多疑點,我會把他傳來審訊,把過程了解清楚。”
他選擇妥協,或者說是達成某種協議,反正他不認識楚辭,讓楚辭吃點苦他也沒什麼損失。
麵對這些亡命之徒的威脅,他不敢大意,他也是人,也有弱點。
光頭對他的家庭了解那麼清楚,可能早就有想法了,這才是讓他妥協的真正原因。
暴徒是沒有人性的,他們做事也不會考慮後果,你拿他們毫無辦法。他們說要報複,那極有可能真會這麼做。
如果可以,他願意將他們送進監獄,再也別放出來。但他做不到,因為抓人是講證據的。盡管他們六人劣跡斑斑,但沒有十足證據,他們也沒有辦法。
麵對他們的威脅,現在最多警告一句,法律隻會根據結果來裁定他們,不會因為他們說了一句狠話就重判。
如果隻是做一點點事就可以免除他們對自己家人的威脅,王建軍會選擇妥協。
他知道,光頭幾人是想打對方一頓出出氣而已。
事實上,他們與這些局裏的長客之間,存在一定的平衡。畢竟一方平安,得靠他們這些人所己安分一點。
案件結果不難判定,畢竟有監控錄像,沒人可以把監控視頻抹掉,那怕他是局長也沒有這個權限。
但是以案件不清楚為理由把楚辭抓起來是沒問題的。
“謝謝王所長,您真是青天大老爺呀。”光頭大喜。
王建軍聽著心裏很不舒服,皺眉說道:“你們別太過分,除了人命是要重判的。”
光頭笑道:“這您放心,我們有分寸的。我們隻是想跟他交流一下,順便消除我們和他之間的誤會。”
王建軍走出房間,對值班的王正民說道:“這個案子有點複雜,明天一早你把報,警的那個男的叫過來,把他關押進羈押室,好好審問一下雙方。”
“好的。”
王正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