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老謝心有餘悸,搖頭說道:“這邊的人真狠那,一張嘴就是十萬!我看剛剛那個小子不是什麼好人,花完了錢還會再來要的。”
鄭鵬飛捂著被打的臉,不甘心地說道:“辭哥,十萬塊錢就這樣給他們了?”
楚辭心疼地看著鄭鵬飛被打的臉,咬牙說道:“當然不是,既然他不聽勸,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楚辭將手裏一直拿著的手機舉起來。
“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被我錄成視頻了。”
鄭鵬飛道:“真的嗎?”
楚辭點擊播放按鈕,一段清晰的視頻開始播放起來。
攔路要錢、數量巨大、拿了武器還動手打了人,這些條件都具備,他們想抵賴都不成。
“辭哥,你居然一開始就想到要錄製視頻了?”鄭鵬飛驚喜說道。
楚辭道:“現在是法製社會了,凡事講證據,有視頻就不怕對方作妖,哪怕是有背景,咱們把視頻掛網上,他們還能瞞天過海?你這一巴掌不能白挨了,有了視屏證據,至少得判他個三五年的!你下次也要學著點。”
見鄭鵬飛還沒進一步行動,楚辭提醒道:“別說這些沒用的,趕緊地電話報警吧!”
“對對!報警把他們抓起來,媽的,當咱們老實人好欺負是吧!”鄭鵬飛激動地說道。隨即拿著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車過了兩個小時才來,帶隊的是俠關市派出所的副所長李有龍,他看了楚辭錄製的視頻,了解了基本情況後,立即出動警力,將在家美滋滋數錢的一夥人悉數捉拿歸案,因為有視頻錄著,而且都是楚生的親戚,所以一抓一個準。
楚生則在當天下午在一家發廊被抓,那時候他正趴在一個失足婦女身上馳騁。因為他是曾勞改犯,身份證信息被警察特別存檔,通過身份信息聯網係統,他們很快便查到他當天曾在一家網吧上網過網,隨即調取網吧及附近的監控,查出他進了一家發廊,便立即出警將他抓獲。
警察把楚辭和鄭鵬飛以及司機老謝一起去警局做了筆錄。
錄完筆錄後,楚辭和老謝便離開了,而鄭鵬飛因為挨了打,警察帶他去醫院做一個傷勢鑒定,醫院給開了一個臉部軟組織挫傷的輕傷證明。
臨走前,楚辭問了那個正在辦公桌前寫材料的辦案警察一句:“像主犯這樣的行為,可以判多少年?”
那警察頭也沒抬地說道:“我們隻負責抓人和收集證據資料,具體怎麼判得法院說了算。”
楚辭道了聲謝,正要轉身離開,那警察卻是自言自語說道:“刑滿釋放不足五年,屬於再犯,一般要重判,估計沒個七八年出不來嘍。”
聽到這裏,楚辭心裏頓時感覺有些解氣,但是又覺得有點於心不忍。
楚生現在三十多歲,等他等他刑滿釋放,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這一輩子差不多就毀掉了。
而其他參與的人都是他的親戚,這次估計也要判個一兩年,可真是一家子全端了。
被訛走的錢,除了楚生花了一千多塊之外,其他已經盡數追回。
這下黃屯村的人都老實了,不敢再找楚辭他們的麻煩。想想那天下午,在警笛的長鳴聲中,二十幾個穿著威嚴製服的警察在村裏抓人,白晃晃的手銬銬著七八個人,一個個押上警車,一旁的婆娘哭天搶地,那場麵多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