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眼前之人誰(2 / 3)

若是此刻司凜夜能動能說話的話,隻怕會不可置信的向後踉蹌幾步,然後亟不可待的問秦修染究竟要作何事。

…那是,那是,是他司凜夜自己的臉!

隨著秦修染那薄如蟬翼的東西貼在了臉上,他竟是變得與司凜夜的麵容一般無二!那東西竟是一張假麵!

“司凜夜,我無意害你,隻是現下也隻得告訴你這麼多,那藥時辰一到,你便自行解了穴道,離去即可。”秦修染道,又伸手摸了摸司凜夜腰間香囊,“定要記得,這香囊你要無時無刻不隨身帶著。”隨後抽出他身上的佩劍,轉身而離。

司凜夜費力的張大嘴巴,不斷的變化口型,卻仍一個字都吐不出。隻得目光追隨著秦修染而去。

隻見秦修染不過走了十來步,便遇見了前來的孟灝煬。他的身邊並未跟著侍衛,大抵是被他方才分散潛入四方搜捕了。而司凜夜身處的位置也極為巧妙,他的身子被濃厚的綠葉遮擋著,卻又能透過綠葉正正好瞧見正發生的一切。

隻見孟灝煬挑了挑眉,道:“長安王此時怎的孤身一人,前來之時所帶友人呢?”

很顯然,孟灝煬已然被那張假麵蒙騙了。

“本王還當方才那友人是帶著長安王商議去了,怎麼,可有結果?想清楚效忠誰了嗎?”

“我絕不會與你同流合汙。”秦修染道。此話一出不僅驚了孟灝煬,也讓動彈不得的司凜夜無比駭然,他不曾想到秦修染竟是如此直截了當便說出口拒絕的話來。再者雖說瑞祥國中無有比司凜夜武功更登峰造極之人,可孟灝煬從小作為儲君培養接受國中各個名將指點,也不是個好對付之人,就算是他司凜夜親身對付,雖說不會敗落可也是要廢上些功夫的。而秦修染分明不會武功,又如何與孟灝煬抗衡?

“哦?那長安王的意思是?”孟灝煬長且細的眸子危險眯起。

“舉劍罷。”秦修染道,“你殺了我,或是我殺了你。”

不是你死便是我活,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滴汗水從司凜夜額上滑落,看秦修染今日蒼白臉色,甚至氣若遊絲,恐怕此刻舉劍行走都是費力,如何與孟灝煬過招?

秦修染要如何做,司凜夜不知曉,秦修染究竟是何許人,司凜夜不知曉,秦修染到底站在哪一邊又要做甚,司凜夜亦不知曉。

他隻能這麼遠遠的看著。

看著孟灝煬從腰間抽出佩劍,冷笑道:“長安王,你還真當你武功在瑞祥國無人能及?”

孟灝煬執劍在麵前長空劃過,“蹭”,破風聲有些刺耳。

“到底有無人能及,需得試過後才知。”秦修染道。

“呦,長安王還當真是好生自信。那麼…”孟灝煬執劍之手向後一縮,作出攻擊前的模樣來,“那長安王可要小心了。”

“嗬。”秦修染一聲笑甚是傲慢,倒頗有司凜夜之態,“對付你,還用小心?”

秦修染此言,對孟灝煬來說,無疑是激怒,他神情微滯一下,而後怒意便不遮掩,“司凜夜,你果真還是一如既往的脾性,隻是今日,你須得為你的自大付出代價!”

孟灝煬話音一落,毫無防備的提劍幾步閃過,便來到了秦修染身前。司凜夜心下一緊,急的幾乎抓狂,卻奈何動不得身子,他心知孟灝煬身手了得,秦修染乃是半分便宜都得不到,就連性命恐怕也保全不得。

可現下,他就隻能看著,連一寸都動彈不得。

司凜夜見秦修染提劍相抵,但卻是不起什麼大的作用,兩劍相抵,很快秦修染書中的劍便撐不起孟灝煬劈下的劍勢,左右搖晃了幾下,順著劍勢向下滑去,與此同時他也向一旁閃身,堪堪躲過了這一劍。

“司凜夜,你不使全力可是會死的!”孟灝煬喝道,還當眼前之人真乃那武功無人能比的司凜夜,隻是眼下卻不把孟灝煬他當真,連三分力都不願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