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蜀國
七月的天非常的燥熱,外麵電閃雷鳴,雷電的轟鳴聲震的房間裏麵的燭台晃了晃。
風雅南的房間卻喜氣洋洋,貼身婢女綠竹和綠衣各自捧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金燦燦的鳳冠和鳳袍。
風雅南起身,伸出修長的手撫著鳳袍,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六年了,她和夫君終於攜手走到了那個位置,明天便是封後大典,以後她會繼續扶持他,與他恩愛白頭,成為母儀天下的賢後。
想到這些,風雅南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恭喜主子。”
綠竹一臉喜氣的道賀。
“該改口叫皇後娘娘了。”綠衣抿嘴笑道。
這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了,一個穿著一身淺紫色衣衫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剛剛推開門便帶進來一陣水氣,外麵的雨越來越大了。
女子容貌秀美,溫柔嫻靜,裙擺已經被雨水打濕,貼身婢女春意小心翼翼的扶著她的手。
春意關上了房門,女子的目光落在了那鳳冠和鳳袍上麵,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風雅南,這鳳冠你可是沒有福氣戴上了。
“表姐還沒試這鳳袍吧!”
“白若依,你來做什麼?”
風雅南皺了皺眉,顯然非常不歡迎白若依。
她和白若依雖然是表姐妹,但自小便不喜歡這個溫柔美貌的表妹,眾人隻看到她的溫柔良善,隻有她知道這溫柔可人的麵具下麵有著一顆怎樣的蛇蠍心腸。
最重要的是,她的夫君曾和她也有過交集。
雖然與她成婚之後便沒有再接觸過白若依,但她對白若依始終不喜。
白若依拿出帕子掩唇笑道,“當然是夜哥哥叫我來的。”
“你胡說什麼?閆冥怎會叫你進宮。”
明天便是封後大典,夜閆冥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召白若依進宮,他明明知道她一直就不喜歡白若依,這些年來也非常的避嫌,從未在她麵前提過白若依。
白若依拿下帕子,憐憫的望著風雅南,“你還真以為夜哥哥想立你為後啊,他從頭到尾愛的都是我,為了讓你和風家為他賣命才和你演了多年的戲。
風雅南,你隻是一顆棋子而已,如今他已經得到想要的一切,你這枚棋子也該棄了。”
“白若依,你閉嘴,這些挑撥的話對我沒用。”
風雅南當然不信白若依的話,但這個時候白若依出現在這裏本就不同尋常,她心中隱隱有不安的感覺。
忽然喉嚨一陣腥甜,隻聽到噗的一聲,一口黑血從她口中吐了出來。
她震驚的捂著胸口,暗暗用了內力,卻發現自己內力全失。
她中毒了,而且中的還是致命的劇毒。
怎麼會無知無覺的中毒,難道真的是夜閆冥做的?
這不可能,她和夜閆冥成婚六年,這六年來一直相敬如賓,他不可能會這樣對她,絕對不可能。
綠衣趕緊丟下了手中的托盤,上麵的鳳冠直接滾到了白若依腳邊,綠衣伸手扶住了風雅南,一臉擔憂的問道,“主子,你沒事吧。”
“現在信了我的話了吧!你這毒可是夜哥哥親手給你下的,不然憑著你的武功,旁人怎能給你下毒,他說念在你這幾年盡心盡力的份上可以留你全屍。
對了,你知道你為何多年未曾生育麼?那也是夜哥哥所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久留你,早就與我提過,他登上帝位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還有風家,夜哥哥也不會放過,你死後,他會將你們風家滿門抄斬,到時候你們一家人可以去地下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