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吸了一口的煙,莫何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在這裏逗留了,他跑出了這裏,越來越多的人跑來了這邊,他們開始緊急的處理這裏的高電壓,但是看起來,這煙霧沒有個三五分鍾是無法段時間的散掉了,畢竟,源頭還在不停的放煙。
靠在牆壁上,莫何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隊長,她才是狄安娜對吧。”
“嗬~”易清羽在那頭笑了,她沒有多說什麼,但是態度已經截然的表達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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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雨,你還好嗎?”程昱側頭問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鍾雨,鍾雨睜開眼看了看,她點了點頭。
“沒事,我很好。不要停,直接走,今天一天都不要停。”鍾雨伸出手摟住了程昱的脖子,“程昱,去‘十字’大樓。”
程昱點了點頭,他沒有問為什麼,他們從那邊走出來,現在又要回去,說不怕是假的,但是既然鍾雨這麼說了,他也絕不會卻問為什麼,他相信鍾雨,無條件的相信。
程昱跑到這矮樹叢邊,他們兩一眼就看見了躺在這裏麵的摩托車,程昱將鍾雨給放在地上,讓鍾雨休息,他跑過去扶起車子看了看車子的情況,車子裏的物資很齊全,這種摩托車後比他們先前的還要大,事典型的軍用的,裏麵的物資夠他們用十幾天,他咬了咬牙,將鍾雨抱起來放在了車子上。
“先睡一下,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他俯身在她的身邊說著,鍾雨點頭,安心的靠在了程昱的身上。
耳邊是風在呼嘯的聲音,鍾雨從來沒有那一刻覺得世界是這麼的清晰,她仿佛可以感覺到所有的一切,耳邊呼嘯的風聲,從手指溜過去的風,一切一切,都仿佛是真的一樣,讓人不自覺的有些舒服,她眯著眼睛看著程昱,她正靠在程昱的後背上,這麼看著,看到的是程昱臉的輪廓,她笑了笑,有些困難的深深吸了兩口氣。
她活不活的成都不要緊了,隻要,隻要你能活下來就好了。
“程昱……”輕輕的喃昵心上人的名字,聲音小到自己都無法聽見。
看著心上人越發消瘦的臉頰,鍾雨心疼的想要抬手去摸,但是一鬆手,手裏的刺疼就讓她沒有辦法再動自己的手,她隻能這麼看著程昱的臉,一直看著,一直看著……
眼睛有些沉,鍾雨閉上眼沉沉的睡著,夢裏,她跟著秦卿一起去了一個房間做檢查,她打了一個針,隨後就陷入了沉睡,她醒來的時候,看見了許多一閃而過的線路圖……這是,她遺忘掉了的部分……
睜開眼,天已經亮了,車子還在飛速的前進,鍾雨的眼角劃下了一滴淚,她想起來了,她就是這個世界,那一針,打入她身體裏的是無數的微米因子,這些因子在她的身體裏組成了結構,成了一個線路圖,她,成了這個世界的一份子。
風將還沒有成型的淚水給吹散了,鍾雨看著程昱,她抿起了唇。
程昱,程昱!
我們還有沒有可能在那一個世界在一起,我們還會不會記得對方,我想為你生一個像你又像我的娃娃,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但是,我不知道我做不做的到……
咬緊腮幫子,努力的將淚水給忍下去,鍾雨抬起頭來,她看著前方的大道,眼底的憂傷一閃而過。
“到哪兒了?”
“才走一小半。”程昱見著鍾雨醒了趕緊側頭和鍾雨蹭了蹭臉,鍾雨笑著抓住了程昱的衣服,她的手在程昱的衣裳上畫著圈,輕輕柔柔的。
“回去會快很多的。”程昱說著,他收回一隻手握住了鍾雨環在他腰間的手,“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我說。”
“嗯。”鍾雨笑了笑,她將臉貼在程昱的後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無聊嗎?我給你唱歌吧。”
“可以,但是如果你覺著累,就不要唱了。”程昱的聲音響起,貼在後背上聽,聲音一震一震的,鍾雨咳了兩下清理喉嚨,她想了想,唱了一首自己以前最會唱的一首粵語歌,這首歌有些傷感,唱了一半鍾雨就唱不下去了,她將臉給埋在了程昱的後背,不願意再說什麼。
程昱捏了捏鍾雨環在他腰間的手,暖意傳到了鍾雨的心底,鍾雨抿著唇笑了,她嗅著程昱的味道,莫名的就安心了。
中途找了一個地方休息,程昱去打水了,鍾雨看著在那邊找水的程昱,她將自己的背心撕扯了一塊下來,很大的一塊,鋪在腿上,她將自己手心有些結疤了的傷口揭開,用指尖沾了一點血開始在布上寫字。